他希望狱中被捆在木架上,衣衫破碎,周身血迹斑斑的瘦削身影,不要是常离离。
却见那木架上奄
奄一息的身影,凌乱的发丝,遮去了她大半张脸,她仿佛用尽了所剩不多的气力,微微抬起头,微弱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孟……聿修?”
孟聿修只觉得心如同油煎似的疼,他一脚踹开了牢房的门,在狱卒惊恐的不敢靠近的目光中,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将拴住常离离的绳子割断。
小小的食盒被放在一边,没了绳子束缚的常离离,却如同秋叶般无力,往地上倒去,孟聿修揽住她,让她滑进了自己怀里。
“离离,没事了。”孟聿修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他的脸上却是沉痛的,看着她的样子,他直觉得这些伤口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痛上几分。
此时刻守也到了地牢门口,被狱卒拦住时,他立刻掏出了孟聿修的腰牌。
看着他进了地牢,恭敬给孟聿修行礼时,狱卒们都慌了。
原来方才先进去的他们去拦的男子,才是孟大将军。
几个狱卒都慌了神,心有余悸。
刻守行过礼之后,就退到了一旁。
在孟聿修的怀里喘了几口气,常离离终于恢复了几许气力。
孟聿修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到耳边,露出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她将脸埋进孟聿修散发着熟悉味道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孟聿修微微一愣,嘴角涌出苦笑,宠溺地道:“没事的,你平时的样子,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常离离却没有怒气冲冲地同他争吵,只是身体颤抖起来。
孟聿修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他的心里酸涩不已,眼眶也微微发热。
这时几个狱卒,战战兢兢地进了狱中来,手里端着茶盏,双手奉进来,放在了狱中残破的小桌上。
几分都殷勤地赔笑道:“刚才不知道是孟大将军来了,多有冒犯,还请大将军……”
“是谁指使你们做的?”孟聿修转头看着几个狱卒,那目光冰冷得让几个狱卒觉得,如同有尖刀正指向他们的脖子。
他们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唾沫,为首的胆战心惊地道:“啊?大将军,小的刚刚的确不该拦你,但是我们这不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嘛。”
“我问你,是谁指使你们动刑的?”孟聿修的目光依旧染上了杀气,声音也变得暴怒。
“这……我们……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为首的狱卒为难地说道,其他狱卒纷纷附和。
只敢一阵劲风袭来,几个人还没回过神来,为首的狱卒就被一股大力砸在了墙上,晕头转向。
孟聿修一手揽着常离离,一只手将两只脚,很快将别的狱卒也给料理倒下了。
“你们可知她是我将军府的人,就算现在流落到地牢来,也还是我将军府的人,不是你们这些人动得了的,既然动了,自然要付出代价。”孟聿修字字铿锵有力。
狱卒们都吓破了胆,想逃跑,可是双腿发软不听使唤。
他们能在常离离面前作威作福,遇到了孟聿修,却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下求饶的份。
见状常离离,却将小脸露了出来,在孟聿修怒上心头,欲杀了狱卒的时候,叫住了他。
“孟聿修,不要这样,他们也是替人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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