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孟聿修开口,她伸出两只手去抢那白色的帕子,急切地道:“还给我!”
孟聿修却是慌乱道:“别乱动,针还在上面,松开手!”
他神色太过肃然,让睡醒的常离离有些发懵,乖乖地松开了手。
“怎么样?有扎到手吗?”
他抓起常离离的手问道。
常离离摇了摇头,伸手就想去拿白色的帕子,孟聿修却将她的手抓得异常得紧,动弹不得。
看见她的手上没有新伤,孟聿修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笑意来,兴致盎然地用一只大手缚住了常离离乱动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慢吞吞地拿起了白色的帕子。
“你放开我,那是我的东西!”常离离这会脑袋彻底清醒起来,想起婆婆可能会听到动静,也不敢歇斯底里地大叫,“你怎么随便拿我的东西?还有,你怎么出现在我房间里?你一个大将军,怎么行为不端?”
孟聿修被她的话呛了一下,轻咳几声,才笑出声来,看着红着脸的常离离,毫无愧色地道:“你房间的门没关,我叫你你也不搭理我,我便进来了,再说我也不是来做什么坏事。”
“还说没有做坏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还给我!”常离离脸越发地红了。
她绣的那东西,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是什么,怎么叫孟聿修看了去?她不禁为自己没有关好门而懊恼,为自己大意地睡着了懊恼。
“那你先告诉我,这是你绣的,绣的是什么?”孟聿修忍着笑问道。
常离离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大将军,随意出入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我要告诉天下人,让京城那些姑娘们看清,她们想要嫁的大将军,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这是……一对鸭子?”孟聿修充耳不闻,继续笑问道,接着目光往桌上的书瞥去,“还有这个,《女戒》?你居然看《女戒》?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常离离红透了脸,却没有说什么,愤怒的目光变成了哀怨,直勾勾地盯着孟聿修,委屈地道:“是啊!是我绣的鸭子!是我看的《女戒》!怎么了?我就不能绣花不能看《女戒》吗?”
孟聿修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刹那消散,目光和声音都变得无限温柔:“不是……只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多才多艺。”
说话间他不禁松开了常离离的手,下一个瞬间,常离离一跃而起,一把抓过了白色帕子和《女戒》,连退几步,趾高气昂地道:“什么多才多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想笑话我,你笑就是了,反正你没证据,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孟聿修嗤笑出声:“我可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常离离面上一痛,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孟聿修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扎在她手指上的针,还有从手指上渗出来的丝丝血迹。
“我不是让你小心点了吗?”孟聿修有些气恼地几步跨上前,拉过常丽丽的手,拔下针,把书和帕子都扔在一边,急切问道,“之前的伤药还有吗?”
常离离没所谓地道:“没事,就一点小伤……”她说着就感觉到了孟聿修目光中的厉色,“有……还有……”
她乖乖地取来了药,孟聿修小心给她的手指撒了药,脸色才缓和了几分。
孟聿修给她上好了药,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却是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他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是当真喜欢女红和《女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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