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修靠得越来越近,常离离只觉得一颗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仿佛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他的眉眼越来越近,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他的气息所过之处,发热发痒。
常离离整张脸都红透了,呼吸也灼热起来。
孟聿修却是目光微转,向着某处瞥了一眼。
淡淡月光下,婆婆悄然将开了一条缝隙的门关上了,叹了一口气。
她没有点烛火,只是借着月光摸索,怅然地走到衣柜前,从柜子上,摸出一块木牌状的东西来。
她珍爱地抱住那东西,仿佛抱着最珍爱的宝贝,双眸中刹那晶莹闪动。
“苑儿……”她动容地道,“你的女儿,如今长大了,也有了好归宿,还做了铸造师,可有出息了。”
说着她将怀中的木牌拿出,用手指去摩挲着,带着无限的爱怜。
月光照亮木牌,原来那是一块灵位,上面刻着“大顺苑皇后之墓”。
“可她的身体里终究留着大顺的血,咱们大顺的子民天生擅长造机械,何况,她是你的女儿,我不知道有些事情,还能蛮多久啊!”她的声音饱含无奈与苦楚,可回答她的,只有寂静无声。
她重又将那灵位抱在怀里,抹了抹眼泪道:“我只想她一生平安和顺,她却有自己想做的事,她很懂事,说自己自私,可是啊,我觉得我这老婆子才是最自私的,‘孩子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你以前这么说过对不对?我是不是也该放手呢?”
院中树下,石凳上,常离离的鼻息之间,已经溢满了孟聿修身上的气息,是男子身上独有气味,并不难闻,而这气味便如孟聿修一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有点霸道且无法拒绝的感觉。
总之就是会让人心跳更快,无法平息。
不知何时开始,孟聿修进一寸,常离离便退一寸。
于是石凳上的两人,一人手扶石桌,居高临下地附身,另一人则是仰着身子,一只手奋力地抓着石桌的边缘。
常离离的后仰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不遗余力地抓着石桌的边缘。
她看着近在迟尺的孟聿修,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她的手指,很快就要够不着桌子边缘了。
这时,孟聿修又进了一寸,常离离便也下意识地后退,这一退,整个人便朝后跌去。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却感到腰间一紧,一只手箍住了她纤细的腰。
孟聿修看向她,嘴角漾出一个好看得要命的弧度,如夏日的晚风,叫人觉得心旷神怡,也心神迷醉。
常离离这下彻底没了力气,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面对孟聿修,毫无招架之力。
孟聿修将她整个人扶起来,猛地靠近她,蜻蜓点水般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常离离只觉得那温热唇瓣掠过的地方,留有余温,久久不曾消退。
而她喉咙开始发紧,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低头着,乖巧却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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