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买了,可不容易买到呢,排了整整五日才堪堪买着。”
“不过我觉得还好,并没有谁能有特权,只要愿意花心思,都是能买到的。”
“你别说,我跟着娘用了几日,你瞧瞧我这皮肤,我今儿都没怎么擦粉,是不是比从前细腻多了?”
“呀,真的呢,你就好了,我还没用上的,我打算攒两个月的月钱不用,也让丫头去买一罐来试试。”
“要买的,要买的,真真是效果极好,比起从前擦在脸上舒服多了,润润的也不腻人,就算擦上一层粉,都不会搓出东西来。”
朱启月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悦然堂出了新的香膏了吗?”
说话的人一回头,发现是朱启月,眼睛都纷纷亮了起来。
“启月啊,有阵子没见着你了,你瞧着……气色有些不大好?”
朱启月能好吗?被苏娇气得每日只想着该如何报复回来。
“不应该啊,那娇牌的香膏还是你们朱家的胭脂铺子里卖的呢,你怎么都没用用?”
“什么香膏?娇牌?”
这名字怎么那么膈耳朵呢?
几个小姐妹互相看了看,都偷偷掩着嘴轻笑,“你不知道呀,你们家的胭脂铺子出售的香膏,一个个卖的可贵了,你不是朱家的姑娘吗,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我、我怎么会没听过,我就是一时忘记了。”
“听说啊,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你大伯娘收养的那个义女做出来的,她是叫……苏娇吧?那香膏也叫这个名字,错不了。”
朱启月呼吸一窒,又是苏娇?还娇牌?
“对了启月,你能不能帮我们要一些香膏来用用?都是一家人,她不会连这个面子都
不给你吧?”
“这……”
“这什么呀,你可是朱家正牌的千金小姐,难道连个义女都压不住?你在朱家的地位也不行嘛。”
“谁说我压不住的?不就是几罐香膏?”
“这么说,你答应啦?那咱们可就等着了,十天之后正好是黄姐姐的生辰,到时候你可要将香膏带来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朱启月只能顺着答应下来。
朱启月觉得,不就是几罐子香膏嘛,苏娇若是不给,她去问大伯娘要也是可以的,从前可没少跟大伯娘要东西,大伯娘很少会不给。
等回去了朱家,朱启月让人去打听了一下。
“三姑娘,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前阵子沁香园里可忙着了,据说就是在做香膏,不过如今倒是没了动静,听说啊,是那个苏娇将制香膏的方子卖到了铺子里。”
朱启月冷笑一声,“没想到她还有这个能耐?瑞文哥哥不是最铁面无私的?竟然会让铺子收她的香膏方子?还不就是变着法儿给她花用?”
“三姑娘,好像还真不是,铺子那里奴婢也去打听了,那个香膏十分受欢迎,每日只供应十罐,先到先得,如今日日都有人一大早在铺子外面等着开店。”
“真这么受欢迎?”
“可不是嘛,如今说起清河镇的香膏,大家只会想到这个娇牌的香膏,一膏难求呢。”
朱启月抿着嘴唇,难求又如何?再怎么说都是他们朱家的铺子,方子卖给了铺子刚好,大伯娘让人从铺子里拿也是一样的。
……
第二日,朱启月就去了大房,说是去给朱大夫人请安。
她去的时候,苏娇刚好在大夫人那里,两人亲亲热热地正说着话。
“启月来了?”
朱大夫人嘴角是温和的笑意,“有阵子没见着你,你似乎清减了不少。”
朱启月的目光在苏娇脸上扫过,转回到朱大夫人身上,“前阵子身子不舒坦,没能来给大伯娘请安,望大伯娘莫怪。”
“你这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
朱大人虽然态度温和,却并不算热情,也没问朱启月是来做什么的,就只当她真的只是来请安。
“娘,这些茶您每日午后煮一些来喝,清润泻火,美容养颜,您喝完了我再送一些过来。”
苏娇又接上了之前的话题,她给朱大夫人做了一些药茶,里面还放了些晒干的花瓣。
朱大夫人乐呵呵地笑,“你呀,总是有新奇的主意,不过我的身子确实是好多了,便是如今不用粉,都不会觉得脸色发黄。”
“娘天生丽质,只是先前太过疲累,您若是这会儿跟我一块儿出去,旁人都只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苏娇嘴甜起来哄死人不偿命,哄得朱大夫人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朱启月见她们乐她们的,并没有人搭理自己,心里不由地恼火。
只是想到今日的来意,朱启月也带上了微笑,“苏娇妹妹说的是呢,大伯娘的气色看起来十分的好,尤其是脸上的皮肤,莫非就是因为用了苏娇妹妹给您做的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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