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头子见到奎忠出现,又看到被踹飞的小弟时,心里已经生出了退意。
妈的,原路这个骗子,不是说这家里日间的时候只有两个娘们儿和几个使唤丫头?
这人是特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但是吧,狠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见了人还没动手立刻就退,看着也很丢人。
无赖头子一咬牙,“那就试试!给我上!”
无赖小弟们一窝蜂地围攻奎忠,苏娇和秀巧护住朱夫人退到角落里。
舞台成了奎忠一个人的表演,那根丑丑的柴火棍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名品武器,挥打出去绝不落空,棍棍到肉,沉闷的声音听在苏娇的耳朵里无比悦耳。
秀巧看着眼前单方面血虐的场景,声音有些发颤,“姑娘,奎大哥……好厉害啊……”
岂止是厉害,苏娇一个外行人都觉得无赖们点背,无赖头子显然是想抽身,然而根本来不及。
很快,地上已经哀嚎一片,无赖头子面色惨白,“今日……今日……”
奎忠冷笑一声,将柴火棍扛在肩上,“今日,谁也别想安然离开。”
苏娇眼睛发光,帅!
无赖头子哪里还待得住,转身就想跑,奎忠随手将柴火棍扔出去,准准地砸在他的膝盖弯上,噗通一声五体投地。
“嗷!”
无赖头子疼得发出一声惨叫,奎忠稳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手上,“上回你们跑太快没追上,居然还有胆子再出现?还敢调戏苏姑娘?”
苏姑娘是谁?那是宁副帅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着的,是救过咱们萧帅的姑娘!
奎忠对萧帅的忠心天地可鉴,这狗东西居然敢对苏姑娘不敬?
奎忠抄起柴火就将无赖头子打得哭爹喊娘,苏娇目测,身上至少有五处骨折。
就在无赖头子觉得自己今儿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官府的人到了。
他从没有一次见到官府的人如同见到亲人般亲切,脸上血泪纵横,“官爷,救命啊!”
“这里有人报官,怎么回事?”
奎忠松开脚,嫌弃地还在地上蹭了蹭。
秀巧弱弱地站出来,“是我报的官,这些无赖私闯民宅,欺压百姓!”
为首的官差看了一眼秀巧指的无赖,在地上哭爹喊娘,再看看瞧着就不好惹的奎忠,心想她是不是指错了?
苏娇声音清晰道,“官爷,今日若不是我府里的这位公子出手相助,我们全家怕是都免不了血光之灾,这些无赖手持凶器,明着抢劫,还想调戏小女子,请官爷为民做主啊。”
官差的目光在苏娇身上转了一圈,觉得她的话还有些可信,这么个漂亮姑娘,会被人惦记上也是正常。
“行了,我知道了,人我先带走。”
官差一挥手,就打算让身后的差役去将无赖扶起来,要是真被打死了,他们也不好交差。
然而奎忠往那儿一站,“事情没有个定论,谁也带不走。”
官差脸色一凛,“让开!你是想跟衙门做对不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些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带回去了衙门自然会有定论。”
可奎忠动都不动,这种事儿他太清楚了,这些无赖带回去,交一笔打点的银子,
屁事儿没有就能被放走。
在他奎忠爷爷面前,想都别想!
那官差看他还挡着,脸色横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想去衙门里待着?成,我就成全你!”
奎忠一脚踹过去,将官差踹到了墙上,“成全我?你有资格说这种话?”
他走到官差身边,左手单手将他提起来压在墙上,右手忽然拿出了什么在官差面前晃了一下。
“我就算要去衙门,也要你们官老爷亲自来请!”
之前还拽的二五八万的官差,忽然跟见了鬼一样,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奎忠放开了他,他直接滑到了地上,嘴巴张着如同金鱼一般。
忽然他爬起来,忍着痛扯住一个衙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衙役跟见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巧儿,去给奎大哥拿张凳子。”
苏娇吩咐,秀巧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
奎忠在使出了一身本事之后,秀巧是有些怕他的。
原本奎忠虽然长得壮实可怕,却一直表现的憨厚无害,要不就待在屋子里,出来也通常会帮忙做些事情,要不就自己瞎溜达。
虽然奎忠的笑容很有杀伤力,但大家也都知道,那是他想要表达友善的意思。
可这会儿,奎忠忠厚老实的形象在秀巧心里崩塌得稀碎,她小心翼翼地将凳子给奎忠放过去,奎忠回头,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秀巧险些没哭出来,小兔子一样地窜回苏娇身后。
奎忠也习惯了,转回头保持“狰狞”的笑容,在秀巧给他的凳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下。
院子里只能听见无赖们痛苦的呻吟,无赖头子呻吟的最凶,他伤得最重。
“官爷,官爷救救我,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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