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带着朱瑞文和朱瑞樟上了楼,却哪里都没有找到萧离然的踪迹,连秀巧都回来说,楼下那些护卫都不见了。
“他这是走了吗?”
“这是什么?”
朱瑞文忽然看到桌上有个东西,苏娇过去一看,正是那块萧离然留给她,她打算还回去的玉坠。
“这是那位大人留下的,先放我这里吧。”
苏娇将玉坠收好,然而朱瑞文却迟迟没有收回目光,若是他没有看错,之前这坠子就好像在苏娇身上出现过。
她与那个大人一早便相识?
朱瑞樟是个急性子,呱唧呱唧将事情说了出来。
当日朱瑞文回去之后,急着将手里的事情了结,但生意上的事十分复杂,一时半会儿他也没办法赶过去。
就在他总算快处理完之后,秦家的人来了朱家。
“那些人说什么你跟他们家一个管事两情相悦,甚至还私相授受,暗行苟且,我娘气得要将人打出去。”
“他们说你不回来了,就要在秦家跟那个管事过日子,秦家也不会亏待了你,这种鬼话谁会信?一定是秦家耍的花样,我跟哥哥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朱瑞樟夸张地拉着苏娇,围着她转了两圈,“我就说吧,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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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娇也不太想回忆这种事情,于是简单地寥寥几句交代一下。
“万幸的是我确实没事。”
刚刚还满脸放心笑容的朱瑞樟,在听到秦家将苏娇捆了去,要污她清白之后,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他们居然敢这么做,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别激动啊,我这不是好好的?”
“可若是没有那个萧大人,你不就、不就……”
朱瑞樟急得脸色发青,苏娇赶紧将他拉坐下来,拿出针囊给他针了几下。
“都过去了,总之我一切安好,你们就放心吧。”
朱瑞文没有如同朱瑞樟一样表现得激动,但他额角的青筋是爆出来的。
他当初就不应该离开越城!苏娇被秦家算计的时候,在这里孤身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会是何等的无助?
这会儿还要来安慰他们,险些,她整个人生都要被毁了!
“那位萧大人如今人在何处?此等大事,我们朱家全家都要感谢他。”
苏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往后遇上了再说吧,哥哥,我们先回去,别让娘太着急了。”
苏娇去吩咐秀巧收拾东西,在这里住了这些日子的账已经被结了,苏娇默然,萧大人真真是个好人呐。
朱瑞文沉默地看着苏娇的背影,她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经历如此险境的样子。
但凡是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怕都是会惊恐万分,消沉颓丧,可她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其实她心里一定是害怕的吧,为什么自己没有在紧要关头出现?为什么将她救下来的不是他呢?
路上,朱瑞樟担心苏娇,一路上都跟她粘着,说清河镇有趣的事情逗她开心。
苏娇心里觉得不必如此,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于是始终笑盈盈地听着。
“你那个经常来家里玩的好友,好像要说亲事了。”
苏娇微怔,“你说的是齐萱瑜?”
“正是她,我也是偶然才听说的,好像议亲的人家就在清河镇,这倒是好了,往后你也能常见到。”
“可是,她才多大?”
齐萱瑜如今的年岁,也就十六七吧,高一高二的年纪,真的就要嫁人吗?
“不小了,她这个年纪的,清河镇里不少人家的女儿都许了夫家,再迟可就相不到什么好的。”
朱瑞樟的语气稀松平常,“有的女子及笄之后就要许人家,再在家里留个两年就可以出阁,都是这样的。”
苏娇:“……”
都是这样的?
小小的人儿,如花的年纪,就要去一个陌生的家里讨生活,稚嫩的身子要扛起家里的琐事,和开枝散叶的重担。
怪不得来找她瞧病的女子那么多,生活在这样的时代里,不得病才怪呢!
朱瑞樟忽然眨了眨眼睛,“你好像只比她小一岁,如今还想着不嫁人的念头吗?”
“嗯,托哥哥的福,念头更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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