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是财迷,但她迷的有个度,主要如今不缺吃喝,稍稍缓解了她财迷程度。
一线堂重新开张,问题是依然没有人上门问诊。
苏娇也不着急,这事儿要看缘分,久仁不就是因为跟她有缘才找来的吗?
苏娇不慌不忙地重新投入到懒散中,慢条斯理地侍弄药材,做药丸,练针法,充实的不得了。
“哈哈哈,丫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来说一声?”
苏娇听见了声音,将手里刚称好的药材又放下,“薛老,您来了?”
薛友德笑着进来,“不错不错,上一回来的匆忙,也没能进来看看,你这小医馆倒是像模像样啊。”
“让薛老见笑了,我们去雅室坐坐吧。”
苏娇热情又不失礼数地接待,对于薛老身后的孟老也没有疏忽,却不像对待薛老这般,只是点到即止地行了礼。
孟烨朝她点点头,闷不做声地跟着去了雅室。
一线堂的雅室是苏娇的得意之作,幽静清雅,令人心情放松。
薛友德赞叹地到处看,口中念叨等自己回去了,也要弄出这么一间雅室来。
秀巧送上了茶水,出去将门关上。
苏娇给亲自给他们斟茶,“我也是才回来,想着过两日再去给薛老请安,没想到您今日就来了。”
“我可是等了你许久,能不着急吗?光是你家里我都跑了好几趟,你那丫头没跟你说?”
苏娇有些纳闷,没说啊,秀巧只说他们来过,给了药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薛老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找我?”
薛友德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孟老,他有个头疼的老毛病,一直也不见好,这不是喝了你的药茶,似乎精神了一些,便想着找你看一看。”
苏娇的目光移到孟烨的身上,孟烨难得的有些局促。
起先他是一点儿都不相信苏娇的,他打心底里觉得,苏娇这种长得漂亮的姑娘,多半是空有其表,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到处骗人。
孟烨还很奇怪,薛友德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上这种当?
可是后来那些药茶才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他用过不少药茶,先不说味道如何,收效是不大的,只是做个心里安慰罢了。
然而苏娇的药茶却不一样,是真的有效果,哪怕孟烨心里怀疑,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晚上的睡眠变得踏实,白日里精神头足,连带着头疼的症状都似乎减少了。
孟烨这一次告假休养,是着着实实在休养,浑身哪哪儿都舒畅。
这可就由不得他不信了,因此得知苏娇回了青州,一线堂重新开张,他第一时间就跟着薛友德来了这里。
“不瞒姑娘,我一直都有头疼的症状,只是找过许多大夫都不见好,我也差不多就要放弃了,不知道姑娘可有法子?”
孟烨放下了高傲的心态,态度是很诚恳的,谁也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苏娇浅浅地笑起来,“我得先给您诊脉,才能下定论。”
谁说一线堂没有生意的
?这不,生意可不就上门了吗?
……
张宏革听着自己的小药童说话,问道,“你瞧清楚了?”
“看的清楚着呢,确实是之前来找您瞧过病的,后来您也没给开方子,他们进了一线堂。”
张宏革点点头,让小药童忙自己的去。
他是有印象的,那日孟烨拿出来的方子,张张都很精妙,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可他怎么会去一线堂?莫非,是去瞧病的不成?
张宏革轻轻叹了一口气,也是,被病痛折磨的人,哪怕有一点希望都想要紧紧抓住,只希望他们别被人骗了才好。
一线堂里,苏娇给孟烨诊察了,又参照了他之前的药方。
“方子都还成,略略调整一下就可继续用,配着针灸治疗会更有效果。”
孟烨都给她说愣了,那是太医会诊开出来的方子,他还从没听哪个大夫对这方子有别的意见,结果这丫头上来就要调整?
他条件反射地就想提出质疑,却又生生将念头压下。
左右也就这样了,调就调吧。
“我今日先给你施针一次,孟老,请随我来。”
孟烨看了薛友德一眼,薛友德眨了眨眼睛,半天才领悟过来,试探地问,“丫头,我能跟着吗?老孟他……他怕针。”
孟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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