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喜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若真像张伟所说,他也是履行自己的职责,丁宁他们这分明是故意来找事啊。
“胡说八道,明明是这几个放高利贷的绑架了我妈,我来赎人,这些人却出言不逊,说话不干不净,陆哥看不过去才动的手,这边刚打起来,你就带人冲了过来大打出手,我们只是自卫才还的手。”
凌云见张伟竟然颠倒黑白,顿时怒不可遏的争辩道。
“我们这么多兄弟在这里都可以作证,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三少要是不信,就问这些兄弟。”
张伟脸上充满了悲愤之色,据理力争的辩解道。
他心中笃定,这件包房里没有监控,他的手下被打,个个心里憋着火,绝对不会承认先动手的,反正没有证据,他怎么说都行。
果然,那帮警卫仇视的瞪着陆战,纷纷叫嚷着凌云胡说八道,明明是陆战先动的手。
“你们……”
凌云气的脸色通红,还要开口理论,却被丁宁伸手拦住,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钱喜露出为难之色,他不想得罪丁宁,但若丁宁故意找碴,打伤了这么多人,不给钱家找回公道,他也难以跟家族交待。
丁宁却冷笑一声盯着张伟,眸中的意味晦涩难明:“你叫张伟?”
“不错!”张伟恶狠狠的盯着他,眼中闪过一抹仇恨之色。
丁宁嘴角微微上翘,对他那杀人般的眼神视若无睹,淡然问道:“你和张征是兄弟?”
张伟神色一怔,心中微颤,但在场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和张征的关系,根本无法隐瞒,当即坦然道:“不错,张征是我弟弟。”
“张征因为我被钱家辞退,所以你为了帮他报仇,就故意勾结别人来报复我是不是?”
丁宁的表情很平静,看似在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
钱喜转身盯着张伟,目中划过一抹厉色,看他怎么回答,张伟为弟报仇是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
但他介意的是张伟竟然敢欺骗他,还联合百余名警卫一起欺瞒他,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没有,你别胡说八道,我们发生争执时,你根本就不在,何来报复你之说。”
张伟神色中闪过一抹慌张,但很快又镇静下来,大义凛然的说道。
“是啊,丁兄弟,我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些情况,张伟和你的朋友发生争执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啊,应该只是巧合。”
钱喜心中松了口气,若张伟和一百多名警卫都说了假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足以说明他们不把他这个三少放在眼里,这是他很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丁宁嘴角微微上翘,看着钱喜叹息一声:“看来这些人根本没把三哥放在眼里啊,都你跟你撒谎了。”
钱喜脸色有些难看:“丁兄弟,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是你的朋友先动的手,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做证,我就不信他们每一个人都跟我撒谎。”
丁宁挑了挑眉,眸中闪动厉芒,冷冷的看向张伟那一帮人:“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我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说真话,你们只不过是被人蒙蔽罢了,现在说出实话还不晚,钱三哥是不会怪你们的,但要是等到我拿出证据,你们拿着钱家的薪水却欺骗自己的主家,是什么下场你们应该清楚。”
钱喜眸光闪烁,默默的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发现不少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顿时心里咯噔一声,难道丁宁说的是真的,这些家伙真的敢撒谎骗他。
“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们来时你根本不在,我又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你的朋友,怎么可能存在故意报复。”
张伟心中大急,唯恐手下露出破绽,连忙大喊道,其实是在暗示这群手下,丁宁当时连在都不在,又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
果然,此话一出,那些警卫的神色都坚定了起来,理直气壮的道:“我们拿着钱家的薪水,自然不可能欺骗三少,丁少,你不要想挑拨离间。”
“就是,明明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现在反而来威胁我们。”
“有什么证据你就拿出来啊,也好证明我们的清白。”
“不要仗着三少认识你,就想威胁恐吓我们,我们忠于钱家,怎么可能欺骗三少。”
……
一群保安纷纷叫嚣起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承认说谎。
钱喜沉默不语,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来这些警卫态度的转变全是因为张伟所说的话。
但这可是一百多名警卫啊,就算是他想要处理这么多人,也必须要申报家族同意才行,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也不好轻易处置。
“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觉得这里没有监控,就没有证据证明你们撒谎是吗?”
丁宁不急不躁的缓声说道,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机,死死的盯着张伟:“不错,你们和我朋友发生冲突的时候,我的确不在。”
“既然你也说了当时你不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推断我是为张征报仇来针对你呢?你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张伟心中大定,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得意之色。
丁宁却淡然一笑:“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才断定,你早就知道我今天会来,所以才勾结外人设下这个局,想要利用钱家来和我为敌,达到报复我的目的。”
钱喜闻言眯起了眼睛,眼缝中闪过一抹刀子般锋锐的寒芒,如果这一切真如丁宁所说是一个引发钱家和丁宁爆发冲突的局,那这个幕后策划之人就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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