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最后一天,依然骄阳似火,毒辣的阳光蒸腾着地面,氤氲着热浪,让人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可即便如此,围观的人群依然兴致勃勃,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一场在他们心里早已经注定结局的赌局。
“铮铮铮……”
解石机在烈日下不辞辛苦的工作着,火花四溅伴随着碎石飞扬,却难以消退人们的热情。
“天啊,又见绿了,虽然上一块儿是干白种,但块头不小啊,足有拳头大了,这一块儿是豆种,绝对是赌涨了。”
“是啊,不说赌涨不赌涨,光是每块儿必中也不得了啊,真不愧是大师,太厉害了。”
“我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莫大师就是莫大师,哪天一定请他帮我掌掌眼才行。”
……人们既敬佩又羡慕的向矜持而笑的莫大师行注目礼。
第一块干白种虽然不值钱,算不得赌涨,但赌局赌的是总价值,赌涨不赌涨的都无所谓。
只要不落空,就足以维持他大师的声望,赢下这场赌局了。
更何况第二块原石开出了花青种,虽然种水算不得多好,但块头也不算小,有小孩拳头大小,算是妥妥的赌涨了。
虽然他不确定第三块能开出什么种水的翠来,但只要有翠,赢下赌局毫无疑问。
刘少等人已经兴奋的合不拢嘴,看向莫大师的眼神敬若天人,心里暗自赞叹,大师就是大师。
再看向丁宁那淡然的模样,所有人都觉得这小子真能装,估计心里都在打颤了吧。
特别是项伯龙,颇有种扬眉吐气浑身舒畅的感觉,皮笑肉不笑的喊道:“丁少,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乖乖的认输吧?”
丁宁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送财童子,你脑子进水了吗?你从哪看出来我输了?”
项伯龙被他的送财童子气的脸色涨的通红,冷声道:“事实摆在眼前,光嘴硬有什么用?”
“什么事实?”
丁宁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三块原石:“我都没开始解石呢,你就说我输了,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项伯龙顿时为之气结,是啊,人家都没开始解石呢,凭什么认输,他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了。
“好了伯龙,无须做口舌之争,耐心等着便是,总有他心服口服的时候。”
刘少神色得意的瞥了丁宁一眼,劝解的说了一句。
“哼,那我就等着看丁少能解出什么种水的翠来了。”
项伯龙强行按耐住内心的怒火,冷笑着说道。
“你会看到的,送财童子。”
丁宁嘴角带着意味难明的从容笑意,让项伯龙心中一惊,惊疑不定的想到,难道这家伙真有把握能赢。
想起上次连输几局,项伯龙的神色又变的沉重起来,心里暗自祈祷,这次可千万不能再输了,自己可是把老头子的宝贝偷偷给当了才凑够了赌注,要是输了,老头子非得打死自己不可。
陈少见他神色紧张,拍了拍他的肩膀,信心满满的安慰道:“伯龙,放心吧,我们有莫大师呢,不可能会输的。”
对啊,我们有莫大师,这小子就算运气再好,又怎么可能是莫大师的对手,此刻的莫大师已经成为他所有的精神支柱和必胜的信念。
“哇,又见绿了,莫大师真是太厉害了。”
“三块原石全都见绿了,这是油种吧?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跟莫大师对赌,真是不知死活。”
“哎,年轻人就得受点挫折和教训,才知道天高地厚。”
“我就说吧,这小伙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三亿啊,这可是三亿啊,哎,老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就没了,我看那小子得哭死过去。”
……
在众人怜悯或者幸灾乐祸的议论声中,第三块比成人拳头还大一圈的油种解了出来,鉴定专家们经过鉴定后,三块儿翠总共给出一千六百万左右的评估,众人也纷纷点头,丁宁也点头认可。
莫大师满脸矜持的接受着所有人的崇拜的眼神,他也没想到第三块竟然开出了油种,让他心中为之大定,这次赢定了,就算是丁宁走了狗屎运解出一块翠来,也不可能值一千六百万,除非是玻璃种或者冰种,还要不小的块头才行。
但那可能吗?有人赌石赌了一辈子也没见过玻璃种是什么样的,丁宁不可能有那个运气,想到即将到手一个亿,他就心头一阵火热。
不在俗世中历经红尘,哪里知道钱的可爱,这段时间在宁海过着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生活,早已经让他沉迷其中,再也不想回去过苦行僧般的日子。
项伯龙看开出油种,顿时又得意起来,斜着眼吔着丁宁嘲讽道:“现在还嘴硬吗?还不乖乖认输。”
刘少也一副大局已定的样子,假惺惺的道:“丁少,承让了啊。”
“你们两脑袋小时候都被门夹过吧,我的原石还没开呢,急着去投胎啊?”
丁宁没好气的呵斥一声,摆手让解石师父给他解石。
“哼,垂死挣扎罢了。”
莫大师傲然的嗤笑一声。
“确实,我看某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大有人在,我们等着就是。”
“我说他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们就静等着看丁少大展神威,变出价值超过一千六百万的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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