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一脉没人出头,白青临危受命,来代替家主行使职权,却大动干戈的直接拿家主身边最忠诚的两个人开刀。
虽然白宏光等人从中感受到满满的恶意,有种被谋朝篡位的感觉,但却憋屈的找不到任何白青的错处,让他们只能硬生生的吃下这个哑巴亏。
特别是在听说肇事者是一名小医生,而这个小医生却有一名令三大供奉都奴颜婢膝的高手袒护,这让众人心中的不安更甚。
看着一帮兄弟姐妹憋屈而又六神无主的样子,白宏光紧皱着眉头,眼底闪动着寒芒:“先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现在我们二房一脉才是家族的掌权者,一直不露面也太不像话了。”
“大哥,那白鹤的事情?”
心里最不舒服的莫过于白宏伟了,虽然白鹤痴迷武道和他关系冷淡,但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能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
“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诞?白鹤却在这当口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他受点教训也好。”
白宏光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声,白鹤为人孤傲,除了白居然,整个白家上下恐怕没人喜欢他,白宏光也不例外,但他毕竟是二弟的儿子,他也不能真的不管不问。
“对,是该让这小子遭点罪,受点教训。”
白宏伟松了口气附和道,他从白宏光的话语中已经听出他的意思,现在风头上,让白鹤进去受点罪磨磨性子,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那李忠那里?”
白宏达迟疑着问道,李忠平时对其他几房的子弟虽然倨傲,但对二房一脉始终恭敬有加,特别是对他们的父亲白居然忠心耿耿,他还是很想能顺手帮李忠一下的,毕竟,要是他们表现的过于无情无义,以后白家的下人谁还敢向他们效忠。
“李忠?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没想到他瞒着我们竟然捞了这么多外快,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看他是自找的,活该。”
始终没有说话的二房三代中的二妹白宏冰酸溜溜的说道,她的婚姻都是家族包办的,和丈夫根本毫无感情可言,再加上婆家是攀附在白家这棵参天大树上的,所以在白家兄妹中并没有多少话语权,这让她本就清冷的性子更加偏激,对钱方面极为敏感,听说李忠一个管家都贪了这么多钱,再想起自己不幸的婚姻,愈发感到心里不平衡。
白宏光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口气:“先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总不能让白青那小子就这样大肆收拢人心。”
众人闻言顿时心中一紧,是啊,都知道白家二房一脉当家,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二房一脉却没有一个人露头,任由早就衰败的大房一脉的晚辈出头,这不是给他拉拢其他脉的机会是什么。
性急的白宏图冷哼一声:“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小杂种想玩什么幺蛾子。”
“老三,闭嘴,再怎么说白青也是白家人,不要口不择言,让人听到岂不是笑话,你和二弟还是按照原计划去请医生,我和老四去处理就行了。”
白宏光心里焦急,但却没有乱了分寸,知道孰轻孰重,二房一脉被白青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经落入下风,唯一能够扳回局面的就是白居然这个家主了,只要白居然恢复健康,白青就算有老太爷撑腰,也名不正言不顺。
“那好吧,我和二哥先去请医生。”
白宏图悻悻然的应了一声,拉着阴沉着脸的白宏伟匆匆离去。
白宏光看向三个妹妹,温和的道:“你们婆家的人应该都快到了,你们去跟他们汇合吧,顺便帮忙招呼一下客人。”
“有什么好汇合的,我和大姐、二姐都陪大哥出去,我倒要看看这个白青能蹦跶成什么样子。”
白宏雪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长期久居高位,让她习惯了颐气所指的发号施令,让白宏雨和白宏冰都微微蹙眉。
要知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们过多的参与白家的家务事并不合适,容易招惹别人的闲话,白宏雪根本不跟她们商量就擅自替她们做主,让她们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白宏光迟疑了一下,心里暗自叹息,白宏雪这个小妹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趾高气昂,盛气凌人了,有时候说话强势的连他都觉得不舒服,更何况两个嫁的都不幸福,又始终处于弱势的妹妹了。
说起来这两个妹妹嫁的婆家当年在燕京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否则当年白居然也不会处心积虑的和他们联姻,可这两个家族这些年来盛极而衰,不进反退,已经彻底的沦落为白家的附庸家族,见了白家人都跟见了祖爷爷似的点头哈腰的阿谀奉承。
按理说白家越强,这两个妹妹过的日子应该越好才是,但实际却不然,婆家在白家受了气,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虽然不敢对她们动手,但却对她们敬而远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了不少难听话,让她们有苦说不出,本就不幸福的婚姻更加不幸。
她们的丈夫更是宁肯出去花天酒地,也不和她们同房,本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却要独守空房,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小妹白宏雪运气好,当年和她现在的老公看对了眼才嫁了过去,谁也没想到,当初最不受白家重视的小家族,却一跃成为实权家族,而被白居然看好的两个大家族却沦为不入流的小家族。
白宏雪的老公没有身居高位的时候,她回娘家探亲时可没有少受气,或许是因为憋屈狠了,所以这些年婆家强盛后,她最喜欢的就是动不动回娘家秀一秀她的优越感,这让她的两个姐姐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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