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是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假装自己没有来这儿,还是大摇大摆地出去?
他醒了没?如果没醒要叫醒他吗?
白景迁突然后悔自己让顾言深送她回家了,每次都是把她送进他公寓,怎么着也该给程落落打个电话让她来接自己,自己这脑子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
她烦恼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还穿着昨晚那身礼服!
大白天地穿着礼服在街上瞎晃悠,她自认自己还没有那个勇气。她胡乱在床上翻找到自己的手机,一按没有反应,让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关机了!
真是祸不单行!白知莫咬牙,差点想把手机扔墙上去,泄愤般抠了几下脑门儿,在心里想着应对之策。
“白景迁,你醒了没?醒了就赶紧给我起来。”门外传来顾言深询问的声音,接着不等白景迁回应,门“咔擦”一声被打开了。
顾言深穿着一身灰色卫衣,搭配烟灰色的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线条,脚上穿着一双棉拖,可能是因为刚洗漱完,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别有一番邻居家大男孩的韵味。
白景迁看见他脸的刹那差点想尖叫出声,死死地憋住才没让自己失态,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直直地瞪着他。
顾言深打量着她,目光从她刚醒而不施粉黛的脸蛋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口,移不开视线。
白景迁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胸口一凉,忙低下头,只见肩膀上的系带微微松散垂下,露出了一部分雪白的胸……
她脸色一白,速度极快地扯过被单盖在自己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副被吃了豆腐的模样。这慌乱的动作看得顾言深一笑,揶揄般地说道:“又不是什么都没穿,你慌什么?”
白景迁被气得面色红白青黑交错变换,咬牙切齿地回道:“你不盯着看我又怎么会慌。”
顾言深说:“看一下而已,你又不吃亏。”
白景迁真的是想把枕头一下子甩他脸上,毁了他那副让人想狠狠踩上去的运动鞋嘴脸,她不吃亏难不成还是他吃亏了?!
到底她还是冷静了下来,冷漠地对着顾言深说:“请你帮个忙。”
顾言深很挑剔:“态度再好一点或许我会答应。”
白景迁咬牙,深呼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顾先生,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笑得太难看了,没诚意。”顾言深又一针见血地批评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景迁怒道:“顾言深!”
“行,你说。”他立马服软。
白景迁感觉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一口血卡在喉咙火辣辣地疼,额角的青筋微微冒起,似乎自己所有的良好家教和惊人的忍耐力在他面前全被喂了狗。
“你……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顾言深一挑眉:“借你干嘛?”
“我打电话给我闺蜜让她给我带一身衣服过来,我总不可能这样穿着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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