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景迁正在向白昊进行公事上的探讨,被这位看起来笑嘻嘻毫无攻击力的大伯丢了个任务。
他声称和泰国的某位富商有一笔十分重要的交易,派她去香港跟人好好谈谈顺便处理各项交接工作。白景迁略感疑惑,这种事本不该她负责,明明有更合适以及合理的人选,为什么一定要扔给她?
白昊又是一番好言相劝外加借口堵塞,白景迁心中虽怀疑,奈何白昊是自己的上司,除了接受好像并没有其他的办法,无奈只能带着人前往。
可是白昊派给她的人并不多,且都是比较陌生的人,只有寥寥三四个。
这几个人路上都很少同她说话,板着脸冷冰冰的模样比她还要难相处,白景迁寂寥又郁闷。
等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似乎已经晚了。
从沥安市乘坐飞机到香港需要两个半小时,白景迁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八点,虽然疲劳,她还是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指定地点。
香港一家规模较大的夜总会里,五彩的灯光斑斓交错,闪得白景迁眼睛都快瞎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烟酒味,成人们在嘈杂的喧嚣声中扭动着衣着暴露的身躯,场面一片混乱。
这家夜总会不算高级,处于香港的繁华地段与偏僻地段的交界处,这种地界最是鱼龙混杂,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稍不留神就中套,白景迁不敢多待,直接往楼上去。
迎接的是那位泰国富商,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不时冒出的方言听着甚是滑稽。嘴巴上镶着几颗金牙,脖子上一根大金链子,身边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典型的暴发户嘴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以为是哪里的地下势力呢。
白景迁脸上始终带着不咸不淡的笑容,极为耐心地听着这富商吐槽对中国的种种不满,用语极为不雅,腔调完全是下三滥,脸上还不时挂着猥琐淫荡的笑,看得白景迁非常不舒服。
本以为糊弄一下就过了,哪知道这逼吹牛吹了近半个小时,死活不愿意进入正题。白景迁郁闷啊,不知道自己干嘛在这里同这头猪浪费时间。
正打算结束谈话再约时间,泰国富商这时候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收起了猥琐的笑容,淡淡地说道:“白小姐跟你家大伯的关系怎样?”
白景迁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只是礼貌地回答:“还行。”
富商又问:“不知道白小姐愿不愿意跟我做个私人交易?”
白景迁眉毛皱了起来,越发感觉不对劲。气氛安静得有些过分,似乎空气都渐渐凝结成一团冰,让她动弹不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不对,情况有些不对。
不详的预感再次涌了上来,她一向很准的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她倏地站起身,强压下心里的恐慌,吞咽了一下口水,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颤抖:“我还有事,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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