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咳嗽了几声,又笑着说:“好闺女,不用每天来看你爸,你爸身体好着呢,不需要你照顾。”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又犯病的是谁?身体好的话还用天天躺在床上吗?”白景迁心里心疼,嘴巴上在嗔怪自家总是逞强的父亲,说出“逞强”两个字时,又是一愣。
她的身上总有父亲的影子,在人都说她和父亲很像,倒不是说外貌,是说她这性格,都很倔强,都爱逞强。
白景迁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亲生父亲啊。
她伸手为父亲理好凌乱的衣衫,又抚了抚他的稍稍灰白的发丝,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眼睛突然一酸。
明明之前还恢复得好好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现在又成这副模样了。
“爸,你这病怎么回事啊,怎么发作得这么频繁?”白景迁担忧地望着他。
白烨只是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你爸只是老了,身体不比以前了,你别太担心。”
白景迁却没有放下心中的担忧,暗自在心中记下,还是得好好留意他的病,多向医生询问。
她心事重重地走出医院,外面突然又飘起了渺渺细雨,此刻已是深秋,微凉的雨丝飘到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丝丝凉意渗入肌肤。
她拢了拢外衣,正打算离开,却见一个男人打横抱着一个女人,神色冷肃,眉头紧皱,步履匆匆。
白景迁看到那人的面容,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叫道:“顾言……”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他就冷沉着脸与她擦肩而过,似乎没看到这个人,毫不留情地背对着她进了医院。
白景迁感到一阵凉风拂过身侧,浑身又冷了几分。
她愣怔着,缓缓转过头,熟悉的坚挺背影,带给她的却是与之前的温暖截然相反的冷漠感受。
那个女人是谁?她发生了什么?他与她是什么关系?他为何……如此焦急?
他是没看到她,还是故意忽视了她?
白景迁呆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摇了摇头,挥去脑海中近乎疯狂的想法和莫名其妙的难过,神色如常,眼中光芒却黯淡了几分。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如此在意?他喜欢谁,和谁亲近,在意谁,她管得着吗?
不知过了多久,白景迁终于静下心来,径直走进绵绵细雨中,缓缓离去,心中的藩篱却是又坚固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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