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把白景迁抱在怀里往宾馆走去,途中她一直缩在他的怀里,身子不停颤抖着。
然后他就感觉到胸前的衣襟一片湿润,弄得他胸口不禁也疼起来。
顾言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拿她毫无办法。
她性子太倔,太坚强,很多时候的很多情绪都不愿意表露出来,习惯将什么都放在心里,明明是一个渴望温情的善良女人,却偏偏要装成一个冷漠无情的人,选择自己独自承受一切。
她渴望却又害怕温暖,最终决定将自己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拒绝他人的靠近,因为想保护自己。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也让他无奈,不知道还怎样做才能让她的心扉敞开。
好像无论他做什么,白景迁都不愿意接受他。
顾言深的眸中划过一丝怅惘的色彩,抱住她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即使她就在他怀里,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与她隔了万千公里。
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白景迁立马把膝盖曲起,将头埋在环绕膝盖的手臂中间,不愿意露出脸来。
顾言深很担忧,怕她身上有什么伤痕,想为她察看,手刚触到她的肌肤却被她缩了回去,明显不想让他触碰她。
白景迁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不复以往的清亮坚定,就像向来蔚蓝如洗的天空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你别理我。”
她早就说过,跟这人在一起总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短短四个字,就让顾言深的脸沉了下来,他突然发狠地拽住她的手臂,逼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冷笑着问:“如果我偏要呢?”
本来想对她温柔的,可是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疏远彻底激起了怒气,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人,这下终究是暴露了本性。
他骨子里是一个霸道,占有欲强的男人,不过他一直都克制得很好,没有表现出分毫,现在却是有些制止不住了。
白景迁看着他沉怒的脸,露出了一个完美却疏离的笑容,那是她的标志性假笑:“你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顾言深有些愣了,是真的有点懵逼。
“你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白景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
她很有自知之明,虽然这样问,却知道他从自己身上是图不到什么东西的,他顾言深想要什么得不到?可除此之外,白景迁也想不出来,既然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继续靠近她?
顾言深本来就是一个商人,不会浪费时间做任何无意义的事,他这么做肯定有想达到的目的。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白景迁生性敏感,对所有事物都抱有警惕,之前对顾言深好不容易稍稍卸下了防备,现在却是又拾起来了,也因此说出的话极为伤人。
她的话让顾言深觉得不可思议,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冷笑了一声:“你把你的问题再重复一遍。”
白景迁依旧认真:“你靠近我有什么目的?”
顾言深沉默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白景迁。”顾言深咬
字清晰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唇角勾起了讽刺的笑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或者,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从他的语气不难听出他对她的失望透顶。
白景迁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睫微垂,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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