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话倒是让朱玉寿颇是惊讶,他原本以为,似这种上了酒楼也只点一碗素面的和尚。
应该是那种恪守清规,六根清净,一心向佛,对世间情爱避如蛇蝎的真和尚。
谁想竟会喜欢这样一首情意绵绵的情歌,莫非是走了眼,这人竟是个花和尚?
但随即又释然了,这《女儿情》的歌词所表达的,不正是女子与得道高僧相爱,在**与戒律之间挣扎徘徊的无奈吗?
有和尚喜欢这首《女儿情》,应该是再正常也没有的事情。
朱玉寿笑道:“在下朱玉寿,这首曲子,正是在下所作!倒叫大师见笑了。”
那和尚听后目中神色先是一迷,而后瞬间清醒,认真看了朱玉寿几眼,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作出这首曲子的,竟是一位年纪如此之轻的世家少年!”
声音虽轻,但朱玉寿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却听他又道:“施主年纪如此之轻,又非出家之人,怎会做出如此……如此意境的词曲!”
朱玉寿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之情,道:“在下从前听过一个故事,有感而发,才写了这首曲子。”
和尚脸上流露出一抹黯然之色:“想来那应该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朱玉寿心中明了,这和尚怕是动了凡心,却又为清规戒律所困,正在左右为难,反复煎熬,不由轻轻一叹,吟道:
“自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误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那和尚听了后,嘴里轻轻的咀嚼着最后两句诗,良久之后,轻叹了一声,又低头去吃他的面。
“可是这位公子叫奴家下来吗?”一声婉转动人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润美中带了些沙哑,竟是诱人之极。
循声望去,却是一具极其诱人惹火的娇躯,一身曲线高低起伏、错落有致。虽然动人却不放荡,怀抱琵琶,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她歌姬的身份。
待看到她的脸时,朱玉寿不由微微有些失望。
虽然杏眸桃腮瑶鼻樱唇。但是过多的脂粉让她看来不禁有些媚俗,有些虚假了。
“可惜了一副如此之好的嗓音。”
“奴家会的曲子不多,公子莫要点太难的了。”那女子在朱玉寿边上坐下,婀娜的曲线更显诱惑。
只见左手轻轻扶住琵琶,右手握住弦轴轻轻转动,似要调音。
朱玉寿正要点曲。
“刺!”
白光一闪,一支细长小剑呼啸刺来,竟是疾若流星。
那女子调音的时候,从琵琶中抽出的竟是一柄细长锋利的短剑。
“刺客!”朱玉寿心头一震,脚下一蹬,身子飕地飞起,堪堪躲过那支出其不意的短剑。
也不理会那女子招术,飞快折身跃向雅阁出口的方向。
“飕!”朱玉寿只觉眼前一花,无数的暗器扑头盖面飞来。
眼中三道光芒一晃从楼上又飞下三人手持短剑直直朝朱玉寿刺来。
“喝!”
朱玉寿一声轻啸,腰间长剑闪电般的出鞘,剑势却仿如春水一般,竟是绵绵不绝,如水波涟漪,圈圈荡开,却又环环相扣。
漫天暗器一接触到那水波般的剑势,顿时顿时劲力消散,噼里啪啦的坠落一地。
那三柄短剑刺入那绵绵剑势之中,也如逆水行舟一般,每刺前一分,劲力便消耗一分,速度也变慢一分。
朱玉寿长剑刺出,“呛~呛~呛~”三声脆响之后,三名女刺客都是闷哼一声,瞬间飞退。
只是击退三人之后,朱玉寿右腕却也是微微一阵酸麻,这三名刺客竟是都有着蕴气境大圆满的修为。
“怎么会有人在江宁城里刺杀我?他们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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