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老王妃吩咐的关门？说老王妃让你有多
远滚多远？
这话老王妃敢说，她们敢说吗？沐福的尸首还没收呢！
她们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好，顾绾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两婆子吓的魂不附体。沐大管家都被这位活活打死了，她们又算个啥？
方嬷嬷站在旁边假装害怕，眼底却闪着一缕藏不住的激动，快点动手啊，最好是见血出人命……
出乎所有人意料，顾绾突然轻笑一声，瞧着那两个婆子道：“我知道，我来的突然，你们还没来得及通报老王妃，不敢随便放我进去。规矩所在，你们做的没错儿。方嬷嬷有劳你进去帮我通禀一声儿吧！”
方嬷嬷表情一僵，挤了半天才硬挤出一丝儿假笑，“是、老奴这就进去替王妃通禀！”
两个婆子赶紧爬起来，把院门推开条缝让方嬷嬷进去。回头感激冲顾绾福了一礼，然后缩到一边儿。即不敢上前讨好也不敢怠慢德罪，这个火候儿……挺难为人的。
顾绾也没在再多，肃身立着等消息。
荣安堂正房一片寂静，只有西屋的小佛堂里传来轻轻的念诵声。
方嬷嬷径直朝西屋走过去，挑开帘子蹑手蹑脚的进屋。
屋中檀香缭绕，佛龛中的白玉观音垂眸俯视着蒲团上跪拜的老妇人，笑容慈悲而平静。方嬷嬷走过去，噗通跪倒老妇人跟前，一句话没说，眼圈先红了。
老王妃捻着念珠的手一顿，慢慢睁开眼，阴着脸道：“我还没死呢，先把你那泡眼泪收起来。”
“老祖宗息怒，是老奴失态了，可、可老奴也是……替老祖宗委屈啊……”方嬷嬷抹了把眼睛，可非但没把眼泪抹下去，反倒呜呜的哭出声。
“有事儿说事儿，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老王妃呵斥道。
“是、是！”方嬷嬷赶紧擦了擦眼泪，“做媳妇的不守妇道，做出天大的丑事，不但不知悔改反倒打上门来，逼着婆婆认下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哪家的孝字是这么写的？老祖宗不跟她一般见识，她倒觉得老祖宗怕了她似的，硬往荣安堂来。口口声声请安，还不是示威来了？
老奴怕她冲撞了老祖宗，特意派人抄近道过来把院门关上，想让她知难而退，谁知她竟耍起无赖手段，堵着大门非见您不可。您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东西？老奴硬着头皮想劝她两句，可嘴还没张开，就被她立着眼睛骂回来了……打狗还得看主子呢……她、她却一点儿脸面也不给老奴留啊……”方嬷嬷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哭出来。
老王妃抓起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好个猖狂的贱妇！”
方嬷嬷像吓着了似的，赶紧道：“老祖宗息怒……都是老奴不好，老奴不该藏不住委屈，不该跟您说这些堵心的事儿……如今沐家没人了，王爷又是一条心的护着她，老祖宗就服个软见见她吧……要不然、要不然……”
老王妃大怒，“要不然怎样？那个没良心的畜生还敢一刀杀了我不成？”
“老祖宗三思啊……”
“没什么可思的！”老王妃厉声喝断她，回头冲站在身后的大丫鬟桃符道：“你去告诉那个贱妇，让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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