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香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从沐水柔住的屋子出来,又怎么走回到自已寝殿的。
隔着袖子,她死死捏着袖袋里沐水柔给她的那张纸,在桌边怔怔的坐了半晌,终于一咬牙,把曹嬷嬷叫进来吩咐道:“太子妃挨罚肯定心情不好,你让厨房的人用点心思,每天做些新花样的饭菜给太子妃送去。不管怎么着也哄太子妃多吃点儿,要是把太子妃饿瘦了,我唯他们是问!”
曹嬷嬷一愣,您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徐寒香像是瞧出曹嬷嬷在想什么,白了曹嬷嬷一眼道:“你懂什么,那位再挨罚也是东宫的正经主子,我代替她主持中馈,虽说是圣命可难保她不记恨我。多少卖点好给她,省着她将来给我穿小鞋儿。再者说,这事儿要是让殿下知道,肯定觉得我贤惠大度,越发显的那贱妇不懂事儿,一举两得只有好处没坏处的事儿,为啥不做?”
曹嬷嬷恍然大悟,“还是娘娘想的深远,不过……”她又一脸为难的道:“膳房那些厨子做了这些年的饭,怕是也没什么新鲜样儿了,再怎么用心思怕是太子妃也吃不出兴致来。”
徐寒香掏出那张纸递给曹嬷嬷,“我这儿有份新鲜的菜谱,你拿去膳房的掌事公公,让他照这个菜谱做!”
曹嬷嬷接过来上下扫了一眼,都是些听都没听过的菜名儿。
膳房掌事的许公公瞧见那张菜谱也有点懵,什么双色秘制豆、风舞蛋花儿……他做了一辈子菜,可这菜谱上的几十道菜,硬是一道都没听说过。幸好每道菜下面都有详细的做法,要不非抓瞎不可。而且,还按日子配好了菜式,有荤有素有冷有热,也省着他再费心思搭配。
“这可是咱们侧妃娘娘的一片心意,你可别给办砸了!当然了也不用刻意宣扬,免得有些小人说三道四,反让太子妃心里不痛快!”曹嬷嬷将一张五十两银票塞到许公公手上。
许公公登时笑的见牙不见眼,“请嬷嬷转告侧妃娘娘,奴婢一定把事儿办好!”
曹嬷嬷点了点头,“对了,从今儿起侧妃娘娘和沐姑娘也按这个菜谱吃,侧妃娘娘的菜式按规矩要比太子妃的少两道,至于少哪两道,你们膳房自已看着办。沐姑娘是客又是养伤期间,就跟太子妃的一样好了,也不算逾矩。”
“奴婢明白!”如今是徐寒香当家,当然说什么是什么,许公公答应的十分痛快。
“按我的原话吩咐了?”曹嬷嬷一回凝香殿,徐寒香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曹嬷嬷忙点头道:“娘娘放心,奴婢按您的原话一字不差交待给许公公了。”
那就好、那就好!
徐寒香捂着嘭嘭乱跳的心口,暗暗松了口气。
凝香殿后殿厢房中,沐水柔艰难的撑起身子,盯着立在帐侧的宫女红枫,咬牙道:“我都照你主子说的办了,该把那封信还给我了吧?”
红枫冲她微微一笑,“姑娘还在病中,最好别动气,否则伤口崩开神仙也难救,您说是不是!”
轻柔关切的语声,包含的却是赤果果的威胁。
沐水柔倏的捏紧拳头,恨的眼底出血却无话可说。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还有什么可说的?
要恨也只能恨她自已做事不周密,居然落了那么大的把柄在那混帐手上!
晚饭时分,两个宫女抬着食盒进了太子妃禁足的披香殿。“知画姐姐,娘娘的晚膳取回来了,现在摆吗?”
太子妃从娘家带来的心腹大宫女知画上前揭开食盒,瞧见盒中那些从来没见过的新菜,微微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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