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姨母。”
娇娇听她们说话亲近,心里好奇,却也不好冒然开口。
正这时候,一身银红色寿字纹交领长袍,头上束了金冠的顾天泽从外边走了进来。腰上的鸡心佩,还有绣了岁寒三友的荷包,随着他的脚步晃动。硬是把一个小小少年,衬得风姿清雅。
他本就生的眉清目秀,一脸是笑的上前给老夫人和各位夫人行礼,别说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各家夫人喜爱,就是一众小姑娘也都红了脸。
娇娇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夜岚,嘴角就翘了起来。
大越的风水是不是有什么异常,夜岚十岁就喊着要她做媳妇儿,这些小姑娘七八岁就情窦初开,难道大越的空气里隐藏了催长激素?
顾天泽笑着同众人寒暄过后,就迫不及待的望向娇娇,笑道,“小师妹,先生说你前几日得了风寒,我还担心你今日不能来。不知道你风寒可是好利索了,那次摔倒伤了手,可留了疤?”
娇娇对顾家没什么恶感,上次遭遇熊孩子也确实得了顾天泽的援手,这会儿就笑着回应道,“多谢师兄惦记,风寒好了,手上也没有留疤。”
顾天泽还要说话,追在他身后进来的陈雪儿却是恼了,跳出来嚷道,“表哥,你怎么认识这个野丫头?还问她伤,难道你们见过,她是不是连累你也受伤了?”
顾天泽扫了一眼表妹,很是厌烦她这般妻子捉奸丈夫的神色,再一看娇娇甜甜笑着,大眼水灵灵的,懵懵懂懂的天真模样,心里又分外欢喜。
于是也不理会表妹,弯腰同祖母行礼,笑道,“祖母,小师妹和师兄都是第一次来家里,我带他们到处走动看看,一会儿就在我的院子吃饭可好?
顾老夫人本就疼爱孙子,今日又是孙子生辰,自然对他千依百顺。
“好,你那院子本来就要单摆一桌儿,招待你的好友,请谁过去,你说了算。”
“谢祖母。”顾天泽大喜,上前一手拉了娇娇,一手又去扯了安静的林安,小声道,“林安师兄,听先生说你已经读完千字文,开始学论语了,我也是一样,一会儿咱们互相考教一下啊。”
“好,四叔也常说师弟聪慧,我多有不及。”
林安最喜读书,听顾天泽说起功课,也是同他笑着往外走。
陈雪儿眼见三人根本把她当空气,恼的跺脚,还要追上去,却被陈夫人捉住扯到了身边。
“你表哥那里都是各家小公子,你过去像什么,跟娘一处,不准乱跑。”
“娘,凭什么那个野丫头能去,我就不成啊,我也要去!”
陈雪儿还是不依不饶的闹着要跟去,坐在对面的周心秀一直皱着眉头,这会儿忍耐不住就淡淡笑着应了几句。
“上次娇娇不小心跌倒,摔伤了手,还是天泽帮了大忙。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家娇娇才五岁,倒也还能亲自同天泽道谢,否则怕是要被外人笑话不懂礼数,没有家教了!”
她这般嘴上替自家侄女解释,眼角却是扫过气鼓鼓的陈雪儿。在座的夫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她话里那不懂礼数,没有家教,是指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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