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自然是不知道陈锋在想什么，他之前温润的笑着跟陆一飞继续说道：“在以前的修仙界里，没有修仙才能却依旧想走这一条路的人，都被世人所鄙夷。用你们现在的情况来概括的话，大概就类似于明明身高不够，却还想跟一米八的人竞争打篮球一样，不是很搞笑、很不知耻吗？”
“而且修仙比打篮球更残酷，打篮球尚且还能通过无尽的练习来强化自己，但修仙的道路却没有勤能补拙这种好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尽管如此，那个男人也还是踏入了这条之于他来说没有任何道路可言的修仙路，你们觉得这样的男人，究竟是无可救药的白痴还是试图触碰太阳的蠢货呢？”
纵然是向来大大咧咧说话不加掩饰的陆一飞此刻也很难再开起玩笑开了，男人沉思了很久，然后才对着朱棣问道：“你说的那个人，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才想修仙的呢？”
“这个很重要吗？”朱棣语气淡然的说道：“不管理由是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是个庸才的事实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陆一飞若有所思的说着，“但我觉得有不让自己后悔的理由的话，就算把自己的一生都砸进去也无所谓。”
“……无所谓？”朱棣的声音莫名显出一股冷漠感，莫名的陈锋心中多出一股不详的感觉，只听见身后的男人缓缓继续说道：“就算失去一切？就因为那不知足的理由，把拥有的一切抛进一个无底洞，这根本就是愚蠢。”
陆一飞有些不大明白朱棣突如其来的转变，皱着眉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见陈锋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那一定是那个人害怕了。”
“哦？”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朱棣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此话怎讲。”
陈锋意味深长的看着朱棣：“无论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那个人想修仙没错对吧？”
“没错。”朱棣点点头，“不然他也不会在明知道事实的情况下依旧固执地踏上这条道路。”
“也就是所谓的‘知难而上’吗？真的是勇气可嘉。”
“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冲动的莽夫之勇。”
“不管是哪个，他都是凭借自己的意识觉得去修仙的，即便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徒劳工。那我再问一个问题，男人因此觉得满足吗？”
“……没有。”这一回，朱棣沉默了许久才回复陈锋说道：“那个男人的内心满是妒火，他自认为比任何人都勤勉，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得到与他努力相匹配的成果，可笑的是，男人渴望的那些成果，在有些人眼里，不过是随便玩玩就能拿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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