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叛乱打得又凶又猛,消息传到京都也不尽详,就是圣上那儿也只得一个大概,派去北边的人又追不上秦子衡跟刘君泽等人的脚步,总是错过,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带回来。
陈柔音这一担心便是两个月,瘦的脸都尖了,眼窝深陷,眸子也不似以往那般清灵,整个人极是憔悴,就连冬日里穿的大衣裳都空荡荡的。
刘君泽还不知她是怎么回事,只当她是病了,一把将人抱起来就匆匆回府去,边走还边问是哪儿不舒服。
陈柔音捂着心口,无语凝噎,只知道哭。
刘君泽见她这般,更是担忧,那胜仗归来的喜悦,还未散开便消失得干干净净,直到进了府才晓得陈柔音到底是为了何,心中滋味更是难以言表。
陈柔音怕得狠了,扯着他的衣袖也不要他走,抽抽搭搭好半天,才把他宽大的手掌枕在面下,细声细气道:“我总在想,要是你出了事儿,我便也不活了……”
担惊受怕那么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比知晓生不了孩子还要难过,千千万万的结局都想了个遍,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便是心中有所准备,可一想到刘君泽有个好歹,这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那不是妹妹对哥哥该有的感情,那是喜欢,那是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只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刘君泽心中一窒,手指动了动,心思却不知飞到了何处,半响这才一把将陈柔音揽进怀里,笑容灿烂的道:“柔音,我舍不得的,舍不得你,也舍不得自己,这一辈子还好长,我喜你,爱你,余生的后半辈子都是你……”
他这恶心的肉麻话,没有对旁人说过,只对陈柔音说。
陈柔音心中小鹿狂跳,连面红都忘记了,抬起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斟酌半响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那,吉祥……”
苏锦言“死”了近三年了,谁都不敢轻易的提起她的名字,陈柔音更不敢,当初刘君泽为了苏锦言,如何的伤心难过,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她以为,刘君泽这一辈子都只会对苏锦言这么一个人动情。
刘君泽的神色确实暗了暗,可随即又平复开来,毫无遮掩的道:“人,都有年少的时候,但不代表他会一辈子年少,少年人长大了,心境也不一样了,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本就该放下,当趁着有生之珍惜眼前……”
别说苏锦言“死”了,就是她活着,刘君泽也不可能如常所愿,既是如此,又何不放下。
这番话比先头那些恶心的肉麻话更要让人心情澎湃,陈柔音定定的望着刘君泽,终是唇角一弯:“我会好好跟你走完下半生的。”
刘君泽安然无恙的归来,陈柔音提起的心总算放了回去,可纳妾一事却始终没有放弃。
陈柔音休养得阵子,待身体好透了,陈夫人这才将挑好的丫鬟送到刘家来。
以往送人都是偷偷摸摸趁刘君泽不在的时候,如今却是正大光明的,陈柔音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刘君泽的一腔爱意,索性将自个难以受孕之事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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