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他一进门,阮沛栀就感觉到了。
顾潮生好像在急切地寻找着某个人。
阮沛栀拿着那朵有些枯萎,花瓣边缘泛黄的白色玫瑰花回到桌前,将那朵花插在了热情怒放的向日葵身边。
热情和枯萎相对,竟然是别样的风情。
哪怕枯萎,也要曾经热情的怒放。
阮沛栀想了想,然后拿出手机,想了许久之后,给自己好久没联系的同学打了一通电话,嗓音平缓温柔地说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想找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一天后,阮沛栀在扬心医院的分院花园里,见到了严云裳。
那时严云裳正带着严铮在花园里散步和晒太阳,医生说了,孩子要多晒晒太阳。
而严云裳也觉得,自己昨天对严铮太严厉了,所以带着严铮出来玩,想和严铮道歉。
只是,严云裳还没想到要怎么开口,便先瞧见了坐在轮椅上的阮沛栀。
阮沛栀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膝盖上还盖着毯子,身后站着一个和阮沛栀年纪差不多大的女人,他们就待在花园里,静静地看着严云裳。
严云裳已经不需要去靠直觉来猜,看情形她也知道,阮沛栀是来找她的。
只是,严云裳瞥了一眼在远处和其他病人小朋友玩耍的严铮,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去和阮沛栀攀谈。
不知道为什么,阮沛栀给她的感觉,像是温室里脆弱美丽的花朵,风一吹,便会折断。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刺激阮沛栀。
毕竟那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她是个医生,她清楚阮沛栀的病情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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