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期期一见,急忙松开他的手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跑到他车子的副驾驶那里,一拉车门直接便钻了进去。
“下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冷眼呵斥她。
虽然慕期期眼角的余光已经触碰到他眼底的锋芒,可还是厚着脸皮没有下车,“若无其事”地拉了安全带扣好,撇了撇嘴,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
“用这样强悍的态度对待一位女士,是不是也太不绅士了?”
“……”
沈潮汐没有出声,可慕期期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像一道冷剑,戳得她全身的神经一阵发紧。
真是骂人一时爽,挽回火葬场!
既然是自己捅的篓子,那就只能由自己来解决了。
她“委屈”地斜睨他一眼,“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我也是一直气急了才口不择言,刚才不是已经向你道歉了吗?你作为一个心胸宽广、作风正派的优秀成功男士,稍微容忍一下女士的小脾气不行吗?”
她说着偷瞄他一眼,发现他还是那副黑脸的表情。
“刚才是谁义愤填膺地骂我冷血的?还说我赚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内心世界的贫瘠?”
慕期期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有吗?居然有人这么说你?这人不会是嘴瓢了吧?”
“嘴瓢了?”沈潮汐轻嗤。
慕期期煞有介事地点头,“一定是的,不然也不会说这么混账的话。”
看着她狡黠的表情,沈潮汐低哼一声,无语地摇了摇头后,突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指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弹了一下。
“唔!你干嘛?!”慕期期捂着被弹得火辣辣的嘴唇抗议。
“有人嘴瓢了,总要帮着治一下。”
就在慕期期翻白眼的空当,沈潮汐已经发动了车子。
“这是要去哪儿?”慕期期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
“既然上车了,就陪我去参加个舞会。”
参加舞会?
慕期期不自觉地就想起了上次的“鸿门宴”,她这是又撞到枪口上了吗?
四十分钟之后,慕期期跟沈潮汐一起出现在舞会现场。
她身上的职业装已经换成了一条米白色轻纱晚礼服长裙,脚上搭配同色的高跟鞋,略施粉黛的她看起来优雅动人,落落大方。
而沈潮汐则是以一袭浅色哑光高档西装示人,不管是款式还是颜色都与慕期期的米白色礼服极为相称。
两个人一出现在大厅里,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沈潮汐泰然自若,慕期期却是满心的抗拒,她实在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就在来的路上她才知道,这是东江上流圈子里的人为沈潮汐的回国举行的接风宴。
她自然不想参加,可为了锦瑟年华的工程又不能得罪沈潮汐,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两人一进去就被热情的绅士太太们包围,沈潮汐进退有度地跟男人们寒暄着,而慕期期的身边也围了一群富家太太,其中有几个还是在上次的“鸿门宴”上灌她酒的老熟人。
“慕小姐,你跟沈总的关系还真是亲密呢,不管是家庭聚会还是舞会,总是你在他身边陪着。”说话的是上次在聚会上第一个挑头敬她酒的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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