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你真就这么冷漠,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他生你养你,二十多年的父女之情,你就真的能狠心断绝?”
慕期期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她其实很想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可是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般钉在那里,怎么都抬不起来。
慕云翼叹了口气,“前几天你爸的墓地那边打来电话说要开发房地产,需要我们将坟地搬迁,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因为当年没能给你爸爸找个体面的安身之所而愧疚……”
当初慕云飞死后,一则心里带着恨,二则没有多余的钱,又加上慕家人的冷漠,慕期期只能将他草草掩埋在郊区一处偏僻的小山坡上。
说到这里,慕云翼居然落下泪来,“后来我也想过给你爸爸换一处好一点儿的墓地,可是我虽手上有些私房钱,可你婶婶多疑,墓地一换,她就该知道我有小金库了……”
“……”
面对着这个可怜又可悲的男人,慕期期真的无话可说。
“期期,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把大哥给安顿下来,墓地就以你的名义买,钱我来出,那我卡里有几十万,足够买一处像样的幕地,这样,你爸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慕期期咬了咬牙,决绝道:“不必了,我跟慕云飞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事情我都不想参与。”
回到办公室在办公桌前坐下来的时候,慕期期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才滚落下来。
慕云翼刚才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就算再怎么恨,那个人终究是生她养她的父亲,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又岂是区区一个“恨”字就能冲淡的?
四年来,她虽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去回忆,可是午夜梦回之时,每当想到荒郊野外那处萧瑟的孤塚,她的心里就像被撕开了道口子一样疼。
她抹了把眼泪,低头看着被眼泪打湿的设计稿,再也没有心思核对下去,抽出纸巾蘸了蘸上面的水,将图纸草草收了起来。
“老大,那老男人真的欺负你了?!”
姚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她的办公室,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恼火地撸起袖子,露出他那精瘦的小胳膊:
“居然敢欺负我姚杰的老大,好大的胆子!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现在就去帮你收拾他!”
他说着从旁边抄起一把椅子怒气冲冲地就要走,慕期期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你别给我添乱了!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我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
姚杰放下椅子,翘着兰花指整理着刚才因为用力过猛而揉皱的衬衫。
“我真的没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姚杰白了她一眼,转身。
“等等,我哭的事情不许告诉别人!不然,我扣你工资!”
姚杰一脸苦瓜相,“老大,你这是假公济私!你要是一直这么凶下去,当心沈潮汐也不愿敢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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