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来干什么?”林晓欣早就看见了郭凝云。
只是不可思议的是,这女人竟然脸上还有些泪痕,这可不像她郭凝云。
“呵,你是来看你是怎么把廖承这家伙描得越来越黑的吗?”林晓欣作一片戏态,满口的挑衅。
郭凝云将头微微抬起一些,没有把目光对准林晓欣,只是直视着前方,喉咙里面似有似无地咽下一口唾沫。
“去看看爸吧。”她说话的语气故意压低了些,是在压住自己心里不甘心的那口气,但是努力想想自己父亲郭建修的现状,算了,还是忍忍。
原来,郭建修为了林晓欣的事情一直都是焦头烂额的,每每早上起床便念叨着杂七杂八的琐事,一来二去将所有的负担都强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然就病了。
医生已经嘱咐过了,全然都是心理压力所造成的病态抑郁,在家里好好调养即可。
“我爸好得很。”林晓欣一身傲骨,丝毫不偏倚半分,她口中自然指的就是林文和这个父亲了,即使她知道郭凝云口中所说的是郭建修,她也不愿意就这样顺着口说出来。
“别装傻了好吗?我说的是谁,你会不清楚?”郭凝云彻底怒了,她将林晓欣冷冰冰的晾在一边,就这样拂袖长去。
林晓欣呆住了许久,眼前这个与其说是郭凝云倒不如说是自己亲身妹妹的女人,竟然性情如此大变。
往前,两个人从来不可能会有这个面对面说上几句话的和气。
顾泽也伸着头听了两句,一闻声是在聊着郭建修的事情,顾泽便心里动起了心思。
“咱走吧,管她郭凝云说什么呢,我们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便好。”顾泽表面上装作无事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
顾泽只觉得手牵着林晓欣的时候,手指的温度逐渐收缩,似乎是身体里面所有的寒冷,会汇集在那一排手指尖上面。
“怎么了?衣服穿少吗?”他拾起她冰冷的玉指,直接揣近自己的口袋,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也分享一些给她。
“没!没有。”林晓欣她向来不喜欢在自己真正是心不在焉的时候,被别人看个透明,所以拼命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别人不了解她,他顾泽还能不了解林晓欣吗?
很明显,每次一提到关于自己的身世事情的时候,林晓欣都显得格外的激动,而那种激动是林晓欣自己将自己的情绪刻意去物化成一种冷静,这顾泽一眼便能识破。
“带你去做个糖人。”从前的顾泽可从来不会这种花里胡哨会哄女孩儿开心的小玩意儿。
大概有些爱情的小浪漫也是水到渠成的东西,有了那份双方付出的真挚的感情之后,自然会懂得一些通过小惊喜去传达自己爱情的方式。
“你看你,越来越油腻了!”林晓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缓和自己情绪的话题,当然不愿意放过,嘴上还故意要把顾泽对自己的好说成另一类的反义。
惹得顾泽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她林晓欣既然说我顾泽油腻,那我干脆不要与这个女人说半个字好了。
两个人一副两小无猜的青春模样,丝毫看不出都已经是商业职场上面闯荡过半生的人了。
这一路回去的时候,郭凝云神游似的在人行道上面走着。
背对着法庭的后街就是市二监
。
不知道怎么的,郭凝云的步子越靠越近。
“我怎么来这儿了。”郭凝云顶着老重的黑眼圈抬起了眼睛,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几个大字。
——第二人民监狱——
突然,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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