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听得老夫人这话,想了一下,道:“老夫人言之有理,确实不可无缘无故就封个县主的。”
慕容桀嗯了一声,一副不耻下问的虚心态度请教,“那皇兄之见,要封县主得具备哪些条件?”
礼亲王道:“按照规矩,第一,和亲,这点不必说,不存在。第二点,如老夫人所言,出类拔萃,这一点袁氏是否具备,不是你我说了算,得回去商议商议和听取多方意见。第三,于朝廷有功于百姓有恩。若有这三点的其中一点,便可封为县主且赐予食邑。”
听得礼亲王都这样说,老夫人与西门晓月的面容才好看一些。
真让袁氏封了县主,以后还好对付她?是千万不能够的。
老夫人决定不管如何,都要反对到底。
大长公主慕容壮壮提醒道:“还有一点,你们不可忘记了。”
“还有哪点啊?”慕容桀问道。
慕容壮壮淡淡地道:“太皇太后曾下旨,若此人得有权封赏之人的看重和喜欢,也可以进行封赏,不知道摄政王对袁氏可看重?”
慕容桀侧着脑袋想了一下,俊脸十分为难,剑眉蹙起,仿佛在思考极为重大的问题,最后,他摊手,“袁氏是本王未来的岳母,本王怎能不看重?怎敢说不喜欢?”
慕容壮壮微笑,“如此,这封赏便毫无问题了,是不是啊,老三?”
礼亲王嗯了一声,“是有这么一条的,既然摄政王看重袁氏,且袁氏又是摄政王未来的岳母,具备封赏的条件,在场也无人有权质疑。”
摄政王站起来,“好,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新夫人,麻利收好你的红包,大伙出去吃酒去。”
他说完,便疾步出去了,仿佛酒坛子真的一直勾着他似的,浑然不知道那一句麻利收好红包便是意味着,西门晓月在这个府中的身份,便真的是妾侍了。
西门晓月攥住衣裙,气得浑身发抖,脸都铁青了。
礼亲王是个较真的人,听得摄政王这样说,便一直盯着西门晓月,等着她收好红包。
但是西门晓月却一味地攥住衣裙没有拿红包,他不由得皱眉,急躁地说:“你收啊,收了本王也好出去吃酒。”
夏丞相见慕容桀都出去了,这事儿也是板上钉钉的无法更改,他下令道:“夏泉,请诸位大人出去吃酒。”
礼亲王却几乎跳脚,“新夫人,你倒是收红包啊,不收本王怎么出去吃酒?”
西门晓月缓缓地把手伸向红包,屈辱地拿起,站起来福身,“请王爷和诸位大人出去吃酒。”
她虽怒极,但是,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生活练就了她隐忍的性格,她把今天的侮辱忍了下来。
礼亲王见她拿了红包,才心满意足地道:“走,吃酒去,听闻相府这一次婚宴特意从孙家庄那边购置了一批陈年老窖,这女儿红是喝不上了,有老窖也不错的。”
女儿红,是女子出生的时候便埋下的酒,但是西门晓月不是头一次出嫁,自然没了女儿红。
礼亲王只是无心说一句,但是在西门晓月听来,却以为礼亲王是特意耻笑她,气得眼泪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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