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我要去接母亲回府。”子安知道夏丞相要见自己的原因,不外乎是怀疑她是纵火之人,想试探一些口风。
子安的话还没落下,蓝玉姑姑便出现在门口了,“大小姐,老夫人曾下过命令,大夫人的属相与新夫人相
冲,今日要避开,不可回府。”
子安头也不抬,“这话是谁告知老夫人的?你让他来跟我说。”
蓝玉姑姑看着子安,“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不是你一个下人奴婢可以揣测的,你回去如实禀报相爷和老夫人就是。”子安收拾好东西,转身看着蓝玉姑姑,继续说:“还有,之前新夫人说要夏至苑,这件事情,一直都没征询过我母亲的意思,所以,让她尽快打消念头,我母亲不会搬离夏至苑,但是如果新夫人实在喜欢夏至苑,西北角还有一个厢房,我可以让小荪与杨嬷嬷挪出来给她住。”
蓝玉姑姑轻笑起来,“大小姐,只怕由不得你做主了,这事儿早就定下来,老夫人和相爷也是同意的,本来是不着急搬过来,但是如今新房被烧,看来你们是要尽快搬走,府中空房子还很多,大小姐可以随便看看喜欢哪里便搬过去住。”
子安让小荪过来搭把手,扶着梁氏起来,她头也不抬,淡淡地道:“这话就当我没听过。”
说完,与小荪一同扶着梁氏出去。
蓝玉姑姑冷冷地笑起来,“以卵击石,愚蠢之极!”
子安只当听不到,继续往外走。
蓝玉姑姑阴阳怪气地道:“既然大小姐一意孤行,那奴婢只好如实回了老夫人和相爷,但是有什么后果,大小姐最好能担待得起,也休怪奴婢不先警告你。”
梁氏问子安,“府中的下人,一贯都是这样对你?”
“夫人不是该早知道吗?”子安讽刺地问。
梁氏沉默了片刻,“对你们相府的事情,我知道不多,对不起,之前差点伤害了你,也伤害了你的小厮,我当时听到西门晓月说你在她新婚之日大闹,在那么多宾客面前让她难受下不来台,我便认为你居心叵测,心肠歹毒。”
“是吗?”子安不置可否,不管梁氏出于什么心态,确实是伤害了桂圆。
“我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说这些话,我素知自己下手狠辣,霸道刁毒,所以国公府的人都不喜欢我,不管我为他们做了多少,他们表面感恩,背地里都咒骂我,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是……。”
梁氏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做,彻底失去了方向,很迷茫。
她知道,对国公府而言,若能替西门晓月除掉夏子安,他们很愿意牺牲自己,所以,这件事情即便回府去说,国公爷都不会同情自己,更不会为自己出头。
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
蓝玉姑姑回去潇湘苑,老夫人也过来了,坐在床边问候西门晓月。
“人呢?”夏丞相见蓝玉姑姑单独一人回来,问道。
蓝玉姑姑道:“回相爷的话,大要去接大夫人回来,无暇过来见您。”
西门晓月一怔,随即微愠,“去接袁氏?不是说好了吗?她今日不可回府的。”
“奴婢也是这样告知大小姐的,但是大出这句荒诞的话来的?让那人去跟她说,而且,大小姐让奴婢告知老夫人和相爷,她不会搬离夏至苑。”蓝玉姑姑道。
西门晓月一急,看向老夫人,“婆母,这事我们早就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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