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一会儿,最多十分钟,我们就会有援兵。”福瑞德推了推钢盔,手还没放下来,一颗子弹突然从耳边飞过去,打在旁边的石头上。
“我擦——你们的精确射手呢?”福瑞德被吓了一跳,日军的老兵,射术还是很不错的。
程玉堂不说话,福瑞德问了句废话。
既然精确射手没反击,那么要么是已经战死,要么就在营部的帐篷里躺着呢。
南部非洲的精确射手很多,几乎每个班都会配备一名精确射手。
精确射手再厉害,也架不住日军人太多,日本人明显是不计伤亡,要把二营彻底吃掉。
这时候一枚炮弹在福瑞德和程玉堂不远处爆炸,两个人都捂着钢盔紧紧趴地上,爆炸激起的鹅卵石打在钢盔上叮叮当当作响。
福瑞德的右手拇指被一块鹅卵石砸中,指甲直接被砸飞,血肉模糊。
“恭喜你,一枚军功章到手。”程玉堂还有心情跟福瑞德开玩笑,南部非洲军人只要受伤就有军功章可拿,哪怕是被石头砸伤也一样。
“我这种伤,医生该不会认为我是自残吧。”福瑞德把拇指放在嘴里止血,随手掏出绷带自己包扎,这种级别的伤情不需要麻烦医生,福瑞德自己就能处理,所有南部非洲官兵都接受过紧急处理伤口之类的训练。
“这谁都说不定——”程玉堂不帮忙,热兵器时代被石头砸伤,好像真有点说不过去。
福瑞德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完,日军有一次发动进攻。
现在日本人也已经学聪明了,不再使用猪突进攻,而是尽可能拉开战线,依靠地形地物的掩护,逐渐向c连阵地靠近。
日本人的92步兵炮还在开火,掷弹筒也加入进来,和92步兵炮相比,掷弹筒对c连官兵的威胁更大,日本的有些个老兵,可以用掷弹筒打出火箭筒的效果。
还好,掷弹筒发射的手榴弹威力并不大,c连刚才一支隐忍的精确射手开始发威,一名掩护日军进攻的重机枪手被精确射手击中,副射手马上顶上去,刚打了半个弹板,又被精确射手重点照顾。
福瑞德也端起自己的尼亚萨兰半自动步枪,枪口瞄准一名日军军曹扣动扳机,日本军曹胸口绽开一朵雪花,他用手抹了一把,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向福瑞德的方向看一眼,然后倒在水流湍急的小河内。
这时候山谷内到处是尼亚萨兰步枪清脆的枪声,机枪的子弹已经打光,手榴弹也所剩无几。
日军士兵从稀疏的火力上,判断出c连的弹药已经耗尽,一时间士气大涨,更多日军出现在河对岸,大约有近千人参与进攻。
即便加上营部连,河这边防守的官兵也不过百余人。
一名c连士兵向日军连续射击,身体暴露在掩体之外,被日军的狙击手一枪击中。
旁边的战友冲过来检查伤情,这名士兵运气不太好,被日军士兵命重要害,短短几秒钟就已经处于弥留状态。
战友没时间哀悼,拿走死去士兵身上的子弹继续战斗。
小河最窄处,宽度只有两米多,身体条件较好的日军士兵带着助跑可以直接跳过来。
这个距离上手枪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只有几米远也不用担心射击精度,这个距离上如果都打不中,那活该被日本人活活捅死。
手枪在战斗中使用的频率并不高,南部非洲官兵最多带两个弹匣,子弹也很快就打光。
残酷的白刃战终于爆发。
尼亚萨兰步枪的长度也只有一米左右,装上刺刀长度大约只有一米三,跟日军士兵1.66米的三八大盖差距巨大。
南部非洲士兵有更好的武器,短兵相搏的时候,刺刀的威力实际上还不如工兵铲。
不过日本人的数量更多,随着越来越多的日军士兵冲过小河,越来越多的南部非洲士兵被蜂拥而至的日军士兵淹没。
呯、呯、呯——呯呯——
福瑞德弹匣内的子弹很快就打空,根本来不及上子弹,福瑞德掏出手枪将一名日军士兵击倒,看着更多蜂拥而至的日军士兵,眼睛里已经带了绝望。
一把手枪又能有几发子弹。
这时候山谷上方突然传来螺旋桨的声音。
援兵!
援兵终于到了!
这是南部非洲的直升飞机,不需要怀疑,全世界仅此一家,连英军和美军都没有装备直升机。
一念未完,一架武装直升机突然从悬崖上方出现,火箭带着长长的烟雾从火箭发射巢射出,机头位置的机枪向河对岸山梁上的日军疯狂扫射,正在疯狂进攻的日军,士气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消失。
轰——
一架对地攻击机从山谷上方疾掠而过,凝固汽油弹准确的仍在河对岸,将正在进攻的日军从中间截断。
十几名浑身带着火苗的日军士兵惨叫着从火焰中冲出来跳进河里,试图用河水熄灭火焰。
就算熄灭了也没用,他们全身都已经大面积烧伤,没被烧死也会活生生疼死。
尼玛到时候被烧死都会成为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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