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颖一个激灵,脚下步子越来越快。
行为太过明显,直到手腕被人抓住,她惊恐的避如蛇蝎,扬手想将人甩开。
但男女体力悬殊究竟太大。
下一秒,她便被按住肩膀推到一旁的墙壁。
钟景期比她高很多,低头看着她的眼神幽深冷邃,像氤氲了一团黑,想要将她吸附进去,清冽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结婚三年,二人除了在床上,还没这么亲密的接触。
而此刻就离得这么近,狗男人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腰,身上淡淡的清冽冷香不断的侵蚀着她的感官。
“跑什么?就这么心虚?”他声音冷沉,意味不明。
唐夕颖被他压迫的视线盯得有些紧张,强迫自己冷静了些,“我有什么心虚的?钟先生日理万机,贵人多忙,怎么记得住我情急时的胡言乱语!”
她意在表示自己是因为上次骂了他,心虚才跑的。
钟景期扯了扯唇角,居高临下的看她,“是吗?这些我确实不记得了。”
“那你……”
“但是我也不记得,唐小姐懂中医!而且对唐家的不外传的药方,这么熟悉!”
“……”
唐夕颖抬眸,骤然撞入那双幽深沉寂的黑眸。
里面似掀起惊涛骇浪。
她心思微动,猛的伸手将他推开,闪身到两米开外,“别说的你都了解我似的!钟景期,三年前为什么结婚,你我心知肚明,是我老公的头衔担久了,还真入戏了?”
钟景期眸光微眯,危险的看着她。
这个签离婚协议前一晚上他对她说的话,这女人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对上那双讥讽淡嘲的眸子,里面再也没有含情脉脉,冷漠的就像看陌生人。联系领离婚证前后的强烈反差,有个荒谬的想法又疯狂冒出来了——
“你是想离婚,那天晚上才故意找茬?”
他这些天偶尔也会想起唐夕颖。
但这三年来的所有回忆,都没有离婚那天来的深刻。
她当时神采飞扬,眼睛里全是明媚的光,似逃离了什么束缚,站在阳光下,璀璨的晃眼。
后知后觉的,他才意识到,离婚的整个过程,他都是情绪化的。
而步骤,全是这女人一手操控……
唐夕颖眉梢微挑,笑得敷衍至极,“怎么会?我只是做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丈夫在外有外遇,我难道不该问一下吗?但万万没想到这一问,断送了小心翼翼维护三年的婚姻!”
“你确定是没想到?”
“当然!不然我处心积虑净身出户闹哪样?”
“……”
很合情合理的说辞,但钟景期就是感觉有哪儿不对。
也是现在钟景期才明白,这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他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闭了闭眼,他不想再纠结这些没用的东西,“南黎川在哪儿?你跟他究竟什么关系?”
唐夕颖还没开口,他又继续,“别想敷衍我,现在奶奶情况很不好,你但凡还有点良心,就给我他的联系方式!”
“我为了不离婚,把奶奶都能气病,哪儿来的良心。”
“……”
钟景期被噎得无话可说。
回想起来那天医院发生的事情,他现在百分之八十能确定,就是唐夕颖送的药。
钟夫人和钟雨珊这几年做的事情,他多多少少心里有数。
只是嫌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医院的事他是气昏了头,才会真相信唐夕颖去告状,将奶奶气病,现在这女人拿这件事来噎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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