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唤他一声棠哥哥。
雁归睡了一个下午觉醒来,看见应棠坐在书桌前写字,她也想来看看,可惜人太小够不着。应棠便把她抱起来,她直接爬上桌面,没一会儿便将应棠的书法笔墨霍霍得一团糟乱。
应棠当天的功课也被墨染透了,他还得挑灯连夜再写一份。
雁归手里抓着他的毛笔,小脸上墨迹斑斑,却还认认真真想习着应棠拿笔的模样。
应棠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抱她坐在自己的膝上,手里拿着她的小手,教她一笔一划地写字。
他凑近了闻得到她呼吸里有股淡淡的奶香,还有丝丝金酥糖的香甜味儿,他低道:“你又偷偷吃糖了?”
雁归鼓了鼓嘴,试图否认:“没有。”
应棠道:“我闻到了。”
雁归又试图狡辩:“那是,那是翠儿吃的,不小心蹭我身上的。”
翠儿是她的贴身丫鬟。
应棠看她:“嗯?”
雁归总是在他温而不不燥的眼神下原形毕露,道:“我就只吃了一小块。”
应棠也没恼她,只是用下巴蹭了蹭她柔软如绒毛一样的头发,少年干净的嗓音格外的好听,道:“不是说了么,吃多了蛀牙,怎的不听。”
“下次不吃就是了嘛。”
应棠道:“上次你是不是也这样说的?”
雁归被他说得着急,扭头就吧唧一口亲在他脸蛋上。
应棠顿了顿,沉默。
雁归心满意足地问:“方才写到哪儿了?棠哥哥,教我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应棠一边重新握着她的小手拿好笔,一边道:“换牙以后可不能这样吃糖了。”
雁归满口答应。
只不过还没等到她换牙,她就牙疼得厉害。那阵子她经常捂着自己的脸蛋,眼里包着两包眼泪,见了应棠便道:“棠哥哥,我牙疼。”
应棠为了分散她注意力,经常带她在院子里玩耍,还让她同自己一起习武,道是习好了功夫便不疼了。
于是雁归很卖力地跟着应棠习武。
但是她发现应棠骗她,不管她怎么认真努力,可还是牙疼。
她也就生气地放弃了。
后来雁归换了牙,就不再怎么爱碰甜食。
有一次她生了病,大冬天里裹成个厚厚的小棉球,却看见应棠穿着两件单衣长衫,不由问道:“棠哥哥,你不冷吗?”
应棠回答她道:“习武之人不怎么怕冷。”
他过来牵她的手,他的手果真是很暖和。
雁归很不喜欢喝药,每次喝药都非常抗拒。白夫人和丫鬟翠儿奈何不得她,喝药的时候都叫应棠来喂。
应棠总有办法让她一滴不剩地喝下。她小脸皱成了苦瓜,应棠及时往她嘴里喂了一颗酸甜的梅子。
应棠柔声说道:“不想喝药是不是?那就不要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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