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姝挣扎着起身,却还是被他压了下来,一动不能动弹。他眯缝着眼睛,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双手按住她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她被吻得浑身酥麻,被松开的手也不自觉的搂上他的背。他借着酒劲,吻得昏天黑地,手探索着向下摸去,利落的脱下了她的外衣,又要解开她的束腰,忙乱中竟然打了个死结,他咒骂一句,不禁觉得这女人的衣服麻烦极了。想着,正要直接撕开她的衣服,就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君候,夫人,饭菜热好了。”
祁云姝回过神来,找回了自己的力气,看到了他眼中还未褪去的迷情,不由得后悔方才让那丫鬟去热菜。
夏侯景垣对着门外大吼一声:“滚!”门外那丫鬟被吓得急忙撒腿跑开。
他望着自己身下这个褪去了一半衣服的女人,将头埋在她白皙的脖涡处,皱眉道:“你走吧。”
祁云姝见他起开身来,迅速抓住了他的衣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竟抬头主动吻了过去。
他身形一顿,若是换做以前,她这般主动,他定会不顾一切将她吃干抹净,可......她本就抱得不紧,他一推就推开了,“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是吗,我让你现在就走!”
她愣住,两行泪不自主的就落了下来,滴到了她的手背上,她起身坐在床边,语气有些哽咽得问他:“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自从上次征战回来,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忽冷忽热,为什么?”
“腻了。”他简明扼要的说了两个字。
祁云姝的泪仿佛是不听使唤了,竟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过去握着他的手,“你说什么,不会的,你不会的,你是不是因为我父......”
他猛地抽回手,打断她说,“我说了,我厌了。”他对上她的视线,“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说完,他大步离开,直到那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她在他的房间里等了他一晚上,一晚上她哭了睡,醒了哭,一晚上眼睛都红了,他始终没有回来。
而就在那天晌午,她听到了这辈子最令她伤心的消息。原来他彻夜未归,竟然是宠幸了昨日她吩咐去热菜的丫鬟,她还在房里苦苦等了他一晚上。当天,她就病倒了。
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祁云姝红肿的眼睛强忍着泪水,逼迫自己不去看他,“把药喝了。”他冷冷道。
她别开脸,随后索性倒下来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我来只是想跟你说,我昨天喝醉了,有些事不是故意的。”许久,见她仍没有动静,便准备起身离开。
“你凭什么!”祁云姝掀起被子,对着他歇斯底里的控诉着。
“什么?”他转身问道。
祁云姝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成亲的时候,你可曾说过这辈子一心一意的对我,绝对不会有二心。你可曾允诺过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会和我一起面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都是你说的。”她哭得身子有些虚脱,却仍是不依不饶接着说道,“可我们才成亲一年,你先是对我不冷不热,后又与别的女子......你心里,可曾想到还有我这个妻子?”她没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兀自蹲下来放声大哭。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过了许久,她终于是哭累了,夏侯景垣将她横抱起来她竟然就依着他睡着了。他将她放到床上,刚要离开,却发现她竟然抓住他的衣角,怎么也不松手。
他叹了口气,索性坐在了她床边。夏侯景垣摸着她的紧蹙的眉头,又帮她舒缓舒缓眼角,“云姝,对不起。”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轻轻地,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温柔。
后来的一个月,她借着自己身体抱恙,拒绝了所有来看望她的人,包括夏侯景垣。
夏侯景垣知道她在生气,那就让她气着吧,让她自己在留碎阁安静一段时间,总归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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