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兮并未多做逗留,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那个瞬间收住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不得不相信那句话,感情会教会人成长。此去经年,但愿臻兮遇到的是她一生的真命天子。
而林埕之不知道的是,慕容家正在谋划着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
傍晚时分回到府中的慕容烨远远的便听到了一阵笛声,他问声而去,只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池塘边吹着短笛,沉寂在塘里的鱼儿听到了笛声也争相跳出水面想一睹美人尊荣,不得不说,扶离真的是不折不扣的西蜀美人,他小时候竟然都没注意到,不然怎么会下得狠手鞭打呢。
慕容烨轻声轻脚的走了过去,扶离吹的出神也就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直到一曲毕才缓缓听到后面的人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扶离先是一惊刚要破口责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垂着头看了一眼短笛嗤笑了一下,“《别离》,你没听过?”
确实是没有听过,不过这个名字很是熟悉,“略有耳闻。”
扶离却只是笑了笑。
“对了,林臻兮后天要成亲了,你去吗?”
什么?扶离不可思议的瞧着他,她和聂晁这么快吗?莫名的,她羡慕至极,可明明是想去,却还是嘴硬说道:“我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去?”
慕容烨到也不强求,顺势点点头。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说着,扶离看也没看他便从他身边走开,下一刻却被他拉住了左手手腕,她一时间没忍住下意识的“嘶”了一声,随后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这一切都被慕容烨收在眼中,他不禁眯缝起了眼睛直截了当的抓起她的手臂查看起来,当看到那一条若隐若现还未完全结痂的伤口时,慕容烨更是心悸一动,失声问道:“怎么弄的?”
扶离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臂,却发现他拽的牢牢地,她轻叹一口气轻轻道:“早就没事了。”
慕容烨不管不顾,也来不及去看扶离的表情,将她的衣服卷了起来,盯着那道伤口,“割腕!是姜国的人?”
“不是,是我自己。”她猛地一甩将她的手甩开来,“是我自己!”
“你疯了吗?伤口这么深,不死也是会留疤的!”
“我只是一心求死,怎么会在乎留不留疤。”
“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身上不能有疤痕。”
“可笑,在我们西蜀疤痕那是勇士的象征!......”话还未说完,扶离便对上他充满戾气的眼睛,一时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那个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她惊了一瞬随即缓缓启唇道:“你难道又想用鞭子打我?”
话出,就连慕容烨也是身形一震,他不知儿时的阴影对她的影响这么大。他柔下了目光,全身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松弛,目光似水道:“对不起......”
扶离嗤笑了一下,“是啊,你们这些贵人子弟对别人的童年造成那么大的阴影,却只是一句对不起的事情。”
“换做现在的我,一定不会对你动手的!”他真切的看着她,紧紧锁着眉目。
“那又如何,那只是如果。”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你如果真的对我有愧,就放我离开,我不愿看到你。”
慕容烨的喉咙顿了顿,尽量压住心头的怒火:“放你离开?去找林埕之?你喜欢他?”
“我喜不喜欢他与你何干?!”
“明明......明明当初要娶你的人是我。”
扶离看着他,切言切语的说道:“你错了,即便你同意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只是因为十年前,你喜欢林埕之也只是因为十年前?......”
扶离点点头,满不在意道:“是啊,不过如今都和我没关系了。”
“当真和你没关系了?在你眼里,我和林埕之当真一视同仁了?”慕容烨朝着她步步走来,而扶离却节节后退,扶离恼羞成怒猛地推开他,“你能忘得了,可我忘不了,忘不了你十年前的那一记鞭子,忘不了我在南朝所受的委屈,你们和姜国一样!”
说着扶离便欲夺泪而出,慕容烨见势,立即拉住了她的右手腕,生拉硬拽着,“你恨?我今日就让你一解心头之恨!”他就像一头暴走的雄狮,全然不顾扶离的反抗,扶离心里莫名的升起怕意,“你要带我去哪?你放开我,慕容烨!”
慕容烨任由她如何捶打就是不松手,硬生生的把她拉到了地牢里。扶离更害怕了,不断的与冲着慕容烨喊:“你放开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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