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闻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那只叫喊惨兮的小家伙立刻逃出了众人的魔爪逃窜到他的身边。林埕之将它抱了起来,欢泽便一脸委屈的依偎在他的怀抱了。
“发生了什么事?”林埕之看着樱灵,冷下了语气道。
樱灵憋红了的脸蛋立刻有了些生机,立刻回言道:“回殿下,欢泽......欢泽抓伤了老夫人,他们正要把欢泽杀了。”
不偏不倚,这倒是实话,这也是他看重樱灵的原因。
过了许久,林埕之看向老夫人,重重的道了歉,“欢泽不懂事,见生,伤了老夫人,是我的管教不周,还望老夫人海涵,饶它一命。”
“那就是个畜生!抓伤了人就不应该留着它了。”
林埕之强忍着怒火,耐住性子道:“它你不能动,除此之外,条件随开。”
林老夫人一下子就急了,几乎是窜到了他的面前,“你要护着这个小畜生?!”
“今日,是您不知为何突然造访。欢泽只是尽到了一个看家的作用,它性子温顺,若不是有意招惹,它不会有所恶意,林老夫人您不如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林老夫人那白皙的面庞瞬间如血充了一般,正要破口大骂,听到旁边那厮安抚道:“老夫人,别忘了正事。”
她这下才开始安静了下来,将脸撇向了一旁,理直气壮道:“我先不跟你计较这个......听说最近又有仗要打?”
她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是,怎么?”
“那你这个做儿子的,就没有什么要表示的?”
表示什么?“什么?”
林老夫人差点急眼,指着他大骂道:“你父亲都老骨头一把了,还让他去战场,你这个当儿子的有没有体恤父亲的心啊?!”
他倒是不知道父亲要去。所以能让一个从来不会主动找他的人拉下脸来的理由,只是这个?“我不知道父亲会去。”
林老夫人的情绪也渐渐安静了下来,“这下你知道了,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埕之没有回答,“老夫人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那便请回吧。”
林老夫人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话已带到,她自然相信他不是冷血动物,只是在临走之际,她说的那句话,让他久久不能忘怀,“你不喜欢我可以,但你父亲却是你母亲一辈子的挚爱,她如果在世,也一定会来说服你的。”
......
这些晚上,她时不时的就会做噩梦,经常梦到她的身旁空无一人,而自己又身陷囹圄,孤立无援,无人回应。情急之下她忽然喊出了林埕之的名字,她才渐渐明白,她可以欺骗的了所有人却怎么也欺骗不了自己。
他如微风一般悄悄来到她的身旁,带给她蜜罐一样甜腻的两个月。来到世子府难得静下来去仔细思考着,当真就像慕容烨所说她只是对自己的虚无缥缈而生气。可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
也许中原真的不适合自己......
慕容烨最近似乎很忙,总是好几天不见人影。她倒不是关心些什么,只是觉得隐隐的有些不安。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
当听到姜国和南朝打仗的那一刻,就连自己也分不清是那是什么样的心情了。也是在这几天,她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元薛的苦口婆心:阿离姑娘,这些时日外面真的不安全,殿下分身乏术,属下也不能时时保护您,您可千万别再做傻事了。
多可笑,无论何时,她都是要保持一副被保护的样子。可是,姜国为什么要和南朝开战呢?或者是南朝为什么要和姜国开战呢。
可殊不知,这场战役早早的就预谋好了,只不过是中间有了一场小插曲,同时也成了导火线。
翌日清晨,阿橙兴致冲冲的跑到了她的面前,笑脸盈盈的说着殿下请了皮影戏的人来表演,让大家都去看看。可明明这不是应该耍杂玩乐的时候,她望着阿橙,淡淡的摇了摇头,继续坐在窗前看着远处。
阿橙怯了怯,“阿离姑娘真的不去吗,那是殿下专门为姑娘准备的。”
扶离终于看向了她,“与此相比,我更想听听战事。”
阿橙举足无措,不过好在殿下早就料到并早有准备,她缓缓走近扶离,看着她日渐憔悴的面容,难免的展露心疼之意,“离姑娘,您来世子府已有一月之久,女婢以为这一个月来殿下不曾亏待过您,把您困在世子府实属无奈之举,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全。”她顿了顿,见扶离的脸上似乎有了些动容,便继续说道:“虽然奴婢没有亲身经历家破人亡,但奴婢自小丧亲,对此自然感同身受。所以姑娘恨姜国的狠毒,恨南朝的袖手旁观,奴婢都能理解。”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西蜀的覆灭所有人很惋惜,但那只是南朝拿下姜国的插曲,恨只恨,姜国投机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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