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看着他这个样子,气的不过,上前踹了他一脚,说道:“大男人,哭什么哭。”也怪,杜成耕连忙就是一脸笑容的说道:“英雄说的对,学生不哭了。”
说完,就是一脸的笑容,只是那泪珠怎么未曾遮住。
一种叫做无奈的东西,刘清体会到了。
旁边的宋大贵看不过眼,上前将刀架在杜成耕脖子上,高声的骂道:“将军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怎么,你怕爷爷们杀不了你么,还不给说出来。”
这一下,杜成耕差点惊诧过去,他颤抖的说道:“学生说,学生说就是。”
说完,他顿了顿,说道:“学生本事一圣人门生,耕读乡下,但是没想到这练老财有着如此之心,强掠学生,被逼无奈之下,学生只能是出此计策,天幸英雄你来到啊。”
看到这里,刘清心里已然明白了,这杜成耕肯定就是那个给练老财出主意的人,不过,出如此主意的人,却是一个如此的小人,却是刘清没有想到的。
而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了杀气,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啊,仿佛是感觉到了刘清的杀气,这杜成耕一下子如同宋大贵般扑在了刘清身下,说道:“英雄啊,英雄啊,饶学生的这条狗命吧,学生一定忠贞不二啊。”一边哭一边叩头不止。
刘清的一点杀气,却是被他给大乱了,他说道:“起来吧,你说说,你都有什么用处。”
杜成耕连忙说道:“学生识字啊,学生虽然寒微,但是偶有计策,定可以助英雄你一番大事业啊。”刘清听到了这里,又想了想,自己这队人里面识字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于是就说道:“起来吧,我不杀你,当我的家奴吧。”
杜成耕连忙站了起来,满脸的笑容,却是一点圣人门徒的样子都没有,惹得宋大贵一阵的腹谤:我等粗寒也就罢了,怎么这等儒生也是这般的无耻,抢我等的生意。
就在院子里面的人交谈的时候,整个怀庆府城再次陷入了腥风血雨里面。
由于刘清的命令,打开城池,掠财三天。
整个定虏营彻底的沸腾了。
在物欲**人欲的刺激下,他们迅速的整队,在各自的头领的带领下,疯狂的扑向了城中的高门大户里面。
血雨腥风开始,整座怀庆府城彻底的混乱了。
血腥的流民,疯狂的流民,长笑的流民。
他们彻底放开了一切,放开了性命,放开了犹豫,放开了谦卑。
向着那往日里,只有梦中才可以的地方,杀戮着,冲杀着,
鲜血,在阳光之下盛开。
杀戮,抢掠,强奸,那美丽的血花,在如此的罪恶的绽放着,哭喊的声音,反抗的声音,呐喊的声音,
这个瞬间,竟然是如此的交汇,成为至为惨淡的乱世曲,
刘清静静的看着一切,他的心里面,没有半点的愧疚,这些人只能是他们的命不好,这个乱世,那里有着公平可言,人吃人,人杀人,人整人,如是而已,强大的活着才重要。
王横他们,宋大贵他们,郑一凌他们,还有一切此刻狂笑的人们,他们在这之前,不是在这个世间卑微的活着么,那些富贵人家,想过他们的死活么?
江山如画,那背后却是多少的白骨垒垒,
烽烟四起,此才是人间至道百态之真实。
刘清默默的看着一切,默默的思考着未来,却是没有发出一言。
所有的定虏营的流民们,此刻彻底敞开了他们的欲望,作为着曾经最卑微的他们,此刻,将那最残酷的一切,报复给这些所谓的富贵人家,他们充分体味到刀得重要性。
管你什么大官富贾,任你舌灿莲花,滚你富贵血脉,一刀砍下,你不还是死么,看你貌美如花,闻你体香如味,如你妄自尊大,在刀下,你不还是瑟瑟发抖么。
谷梁用,这个被逼的家破人亡的汉子,那带血的刀,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看着那曾经一个个所谓的大人物,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他感觉到了沉迷。
还是将军说的对,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遗骨。
乱世岂有善人路,人间哪有公平时。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就要过去了,整个怀庆府城成为一个人间的地狱,在刘清他们杀戮完之后,在他们的后面,是更多更多的贫民,他们吃不到肉,但是可以捡到骨头啊。
为富者不仁,这是他们普遍的看法,而大多数富人做到了这一点,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最后的血腥里面,走向了结束,走向了死亡,走向了落幕的凋零。
不过,此刻在这一抹喧闹的时候,却有着一股子压抑在人们之间形成。
府衙前,十几个定虏营的士兵跪在了那里,周围的人们都是噤若寒蝉着,这些人,违反了规定。
三日封刀,这十几个人不知道是因为杀疯了,还是没当回事,在三日之后,还在街上继续着他们的劫掠,被刘清派人带回了这里,跪在了府衙面前,所有人此刻悚然而惊。
刘清看着底下的十几个人,他们之间有个钱行队里面的老兵,刘清首先就是问道钱行:“钱队长,该怎么办?”这几天,却是将这个架构给搭建成,既然已经成军,那么有些叫法就要改了,定虏营现在分着九个队,将近一千人,每对约莫一百多人,队下面分十个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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