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疑惑盘旋在苏鱼的心头,她沉思间,却见几个家丁朝老者开始推搡起来,其中一个狠狠的往老者的肩膀上一推,老者朝后倒去,而老者的身后,恰好是一片石台阶。
她视线猛地一缩,正欲喊上白砂,却见身侧一道人影疾闪,一把扶住了那老者的腰身,这才让老者免于被推下台阶的灾难。
那人正是景。
老者认识景,他站直后,感激的给景行了个礼,“老奴多谢三皇子出手相助。”
其他的家丁见是景救了老者,也纷纷心虚的跪下行礼,头也不敢抬。
老者行完谢礼,他余光瞧见有人款款走来,他看过去,却在那一瞬间失了神。
只见苏鱼一袭的轻纱素衣裹身,腰肢纤细,似不堪一握,神色温柔却暗含威势,款款走来,却叫人心头上仿佛压了一层看不见的纱布,闷闷的。
那是……
老者眼眶蕴满热泪,跪倒在地,“老奴叩见大小姐,大小姐!”
苏鱼急忙将老者搀扶起来,她抿了抿唇,看了看那石阶,寻常人滚下去,若是磕到了头,也有生命的危险,更何况一个老者呢?
前世她没有出现在宫宴上,景也没有来探望她,她没有来到府门,那也就是说,前世的侯府被尤氏掌控着,她压根就不知道这老者来找她的事情。
无人出手相助,老者被推落石阶,那或许有生命的危险,否则后来,她为何没有看见过这位老者?
即使主人生前再荣耀,可死后,一个再无人支撑的国公府,又能如何呢?苏鱼想着,心里沉沉的压了一角,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难受得梗在心头,如何咽也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这一切,和前世的轨道都不一样了。
她所有的思绪一闪,不过是眨眼片刻,唯独身旁的景微微皱了皱眉,瞧出了苏鱼似乎在难过。
“您是……”
“老奴得国公赐姓,名唤安越,是伺候国公长大的家仆。”安越抹了一把老泪,重新的直起身子,不叫自己失态,丢了国公府的颜面。
苏鱼明白过来安越的身份后,倒是对尤氏的恨意更深一层,她眉眼徒增了一层冷意,望着跪在地上的几名家丁道,“你们倒是说说,谁给你们的胆子自作主张,将安国公府的人拦在外头不通禀主子?还想着对国公府的人出手,将侯府的规矩置于何地?今日若是不好好的说道说道这理由,我定是不会轻饶你们!”
那几名家丁一听,纷纷求饶道,“大小姐恕罪,都是夫人……哦不,二夫人命令奴才们,若是安国公府的人过来,要拦在外头,免得大小姐触景生情,徒增悲伤。”
他们都知道,苏鱼前些日子当众摆正过尤氏的位置,尤氏只能是二夫人,侯夫人只有已经去世的那一位。
他们都不敢犯了苏鱼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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