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还在声乐不断,可侯府的一些人,却是没有了早晨的那个好心情。
尤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目光阴狠至极,“今日咱们母女三人,算是全栽在那个小贱人的手里了,没想到她那样会装,本来以为今日是你的成名之日,没想到竟是棋差一招。”
苏娉婷泪水又涌出来,“我明明都勾到了二皇子了,可那小贱人一跳惊鸿舞,就把二皇子的心神都给勾走了,看也不看我一眼,有那个小贱人在,二皇子哪里还能看得见我?母亲,她就是来克我的呀!”
苏娉婷的娇娇嗔怨,也叫尤氏脸上失了光彩,“娉婷,你放心,当年我都能把她娘给送下了地府,今日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又有何惧?咱们不过是失了先机,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只是一个人,我们却是四个人,有你弟弟在,又有我光彩照人的娉婷在,我看谁能动得了我们的地位。”
俩人偶偶私语,谁也无法知道她们之间又酿造了什么毒计。
宴席至夜半才结束,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长乐侯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尤氏的院子,带着压抑了满腔的怒火,可一来,却瞧见尤氏苍白的躺在床上,柔弱无依又惊惧的望着进来的他。
那样的眼神,他顿时什么火气都没了,“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白?”
尤氏附在他怀中,呜呜的哭起来,“是妾身没用,竟然不知道鱼儿她的用意,还傻傻的以为鱼儿真的会教娉婷惊鸿舞,全然忘了鱼儿和妾身之前的矛盾,她一贯是看不惯妾身的,害得今日侯爷出了这样大的丑,也没有教导好珍宝。”
她嘤嘤哭泣,哭得可怜极了。
惹得长乐侯心疼不已,娇人在怀,哪里还想得起方才的怒火来?
“好了好了,莫哭莫哭。那个小杂种,当初就该不顾一切的把她给掐死,省的长大了来给咱们添堵。”长乐侯咒骂道,尤氏这样哭,他也舍不得把罪责推到尤氏身上去了,只大声咒骂着苏鱼。
想想自己呵护着长大的两个女儿,尤其是苏娉婷,今日竟然成了人取笑的对象,别说二皇子了,把名声洗干净都难。
苏珍宝也得要送去庄子上住,若是不送,今日瞧见的人这样多,怕是更会招人话语。
长乐侯简直要糟心死了。
“那珍宝……珍宝她失了牙也就算了,她一个大姑娘,没了牙齿,往后怎么找夫家?还要送她去庄子上,侯爷,珍宝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去庄子上,她怎么受得了?”尤氏哭得更加凄惨了。
长乐侯听着听着,也起了几分的不悦。这赌约是尤氏自己提出来的,还令苏珍宝的名誉也有失,那是他女儿啊,他怎么能不心疼?
再听尤氏的嘤嘤哭泣,他也不禁想起今日宴席上的哭丧一说,更加厌烦了几分。
尤氏擅察言观色,她收了收泪水,哽咽道,“侯爷,妾身也是担心珍宝,为母心切,妾身忍不住……妾身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侯爷您了。”
长乐侯的大男子主义又压过了那份厌烦,他安慰道,“你放心,珍宝是咱们两的女儿,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她去庄子上待两年,待成黄花大姑娘的。两个月后便是中秋,到时候把她接回来,就不再去了,至于现在,总要做做样子的。”
“侯爷最好不过了。”尤氏嘤咛一声。
“至于苏鱼那个孽女,竟然抢走了娉婷的风光,我必定是要想方设法的除掉她的,俗话说,斩草树根呐!”
两人说话,却不知屋檐上有一个娇小的人影,把他们之间的交谈都给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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