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父母早亡,这方天地,不论是医学还是药物都远远落后,哪怕不落后,生了病的普通人家也远远看不起病。听说是几年前得了风寒还是什么病,看不起病的老俩口为了给儿女省下一点钱,早早撒手于世了,只留下他这个读书人还有两个待字闺中的妹妹。
这一世不幸的父母,与前一世的父母都一样,对着孩子有着单纯的渴望,可惜,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就走了。
子欲养而亲不在。
现在,还有梦想吗?
宁不屈不想谈这种遥远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喝尽杯中的酒,吃尽桌上的菜,好好闹他一回洞房,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梦想在何方。
与这些纯朴的村民在一起推杯换盏,说着一方熟悉的语言,却又不熟悉的风土人情,宁不屈倒是对眼前的世界大开眼界,听这些村民在一起吹牛打屁,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听说了吗?镇上望江楼的老板陈默言,全家让人给屠了。”
“咋不是呢,当时俺去镇上赶集,那一幕情况俺全见着了。官府老爷在门外愁得直跺脚,而捕快衙役进进出出,将陈家的死者一个又一个往外抬,那血染红了三条街,真是吓死个人咧,俺看热闹似的往前凑了凑,还让衙役老爷骂了个狗血淋头,真是出门不看黄历,扫兴得很。”
“宁先生知道这事吗?”
听到刘老三问自己,宁不屈倒是摆摆手说道:“我一个教书先生,碰到这种倒霉事肯定会躲得远远的,哪里还想去打听呢,不过,这陈默言该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刘老三这才凑近了说道:“听说是得罪一帮江湖上的豪客了。”
江湖……豪客……
在刘老三甚至这些村民眼中,这些江湖上的人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主,整天腰里挎把刀,游走在大街上,瞪着一双可贼可贼的眼,专门喜欢盯人,你要敢瞪他或者对他有什么不满的话落入他的耳中,他肯定会找上门来,抽脸就是一刀。
什么叫豪客,杀死你抢了你的钱,抢了你的老婆,然后带着一块远走高飞,让你无可奈何。
不然,一旦有江湖的纷争,官老爷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最怕出现死人事件,一旦有这种事情,他们都是跺着脚悄悄骂娘,又无可奈何的希望上面不要继续深究。
“官老爷还怕江湖客?”宁不屈这就搞不懂了。
刘老三说道:“那帮江湖客,一个个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杀完人就跑,有的连名号都不留,鬼知道他是谁,哪个官老爷敢惹这些疯子。”
“军队呢,朝庭不是有军队吗?”宁不屈说道。
“宁先生这一听就是书生之言。军队那是用来打仗的,现在周边诸国闹事,东边是蛮夷,南边又有胡狼,北边又有我华国最大的敌人大京,这四面八方我华国这么多敌人,哪还有精力对付一帮江湖客呢。”刘老三说道。
“那我堂堂大华朝庭,眼睁睁的看着江湖客们闹事,没人管管吗?”宁不屈说道。
“没人管,朝庭也忙着防备周边诸国,自顾不暇。不过,这些江湖人虽然也闹事,但总归来说,他们江湖上的人出了事,自己会解决,也不牵扯咱们老百姓。估计这一次,望江楼的老板肯定惹到了江湖上的人,不然,人家会屠他满门?”刘老三说道。
这些江湖上的事都太遥远,宁不屈现在也只是从刘老三这些村里闲汉口中打听一二。
总之,他能得到的也只有这些消息。
酒不醉人人自醉,米酒喝多了也闹心。
宁不屈提着二两糕从酒宴上下来,打着酒膈一路朝着家的方向往回走。
不到二里路,走了大半天,从日落黄昏出来,回到围着墙的三处小院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黑暗的屋中没有一丝烛光,也不知两妹子是否早已歇息。
他拍响了木板门,屋里很快亮起了烛光,一个女人忙着套上衣服出来开门。
“兄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害得小妹担心得睡不着觉。”门一开,大妹宁百合开口教训他。
宁不屈只好微微一笑,道:“稍微喝了点酒,不怎么识路,还挨了一跤,这才回来得稍晚。”
“快进来吧,一身的酒气,小妹已经睡着了,你洗手洗脸轻手轻脚一些,不要吵醒小妹。”宁百合说道。
“晓得了。”宁不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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