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魔柱。”
“毁了魔柱。”
发自灵魂的咆哮,响满了寰宇,各大战场,各个星域,各个星辰,都有人影冲出,老辈小辈皆有,都拖着血淋淋的身躯,扑向了宇宙边荒。
诸天,并非无翻盘之力。
东神瑶池在渡帝劫,无人知道,瑶池是否能证道成帝,可再渺小的希望,在绝望面前,都有无限可能,山河已破碎,但苍生的执念还在,是葬灭,还是涅槃重生,都要拼一拼。
“诸天气运,浩然长存”
东方星空,传来皇者的嘶吼。
在那一瞬,楚皇、炎皇、月皇、天葬皇、太王、战王、东皇、玄皇、辰皇,血祭了所有,化成了九道法则神纹,刻入了第一厄魔帝的体内。
啊!
第一厄魔帝披头散发,疯狂催动帝道神力,欲毁掉八道法则神纹。
可惜,他抹不掉。
皇者法则神纹,已刻入他帝骨、道根、本源、元神,各自相连,在顷刻间,与他之帝道融为了一体。
轰!
伴着一声轰鸣,九道法则神纹,齐齐炸灭,一同炸灭的,还有第一厄魔帝的帝躯,一寸寸的分崩离析。
“不不不。”
厄魔帝嘶嚎,却难挡魂飞魄散。
帝,灭了。
大楚九皇也灭了,拼尽了所有,临死前,终是拼死了一尊帝,看诸天的最后一眼,饱含着悲与痛,不知万域的苍生,是否能扛过这场浩劫。
“父皇。”
“母后。”
“玄辰。”
远在大楚的焱妃、皇者后裔们,都哭了,泪流满面,那九人,有他们的父皇、母后、丈夫,都随大帝堕入了九幽,拉着至尊,同归于尽了。
“诸天气运,浩然长存。”
西方星穹,九大神将嘶声悲怆,各个白发如雪,在嘶吼声中,施了帝道仙法,那,也是一种同归于尽的禁法,传自仙武帝尊,只他们这个级别的神将,方能合力施展,将帝打个半死,便能拉他,一块堕入鬼门关。
嗡!
星空嗡隆,九神将已化身成雷,能屠帝的雷,笼暮了第二厄魔帝,摧灭了帝躯,也包裹了帝的元神。
“不不不。”
第二厄魔帝挣扎着,他的哀嚎,比第一厄魔帝更凄厉,虚幻的元神欲遁走,却被神将们的执念,生生拽了回去,葬在了那寂灭的雷霆中。
“帝尊,末将走了。”
九大神将笑的沧桑。
临死的一瞬间,他们都在望看,望看着天荒,似能隔着无尽缥缈的血雾,望见那道金光璀璨的身影。
那是叶辰,是大楚的第十皇者,也是帝尊的第九世轮回,望着他,便如望着万年前的统御万灵帝尊。
帝之神将,致死不辱帝之威名。
唔!
叶辰心猛地一阵疼。
那是帝尊在疼,跨了九世轮回。
有那么两行泪,是通过叶辰的眼眸,流出来的。
那是帝尊的泪,也跨了九世轮回,为他的神将送行。
“诸天气运,浩然长存。”
南方苍缈,阎罗们也迎来大限,同样是至尊传的禁法
,十殿阎罗一同施展,献出了本源、献出了元神、献出了生命,化成了十道符文链条,锁了至尊的帝躯、帝道元神、本源、道根,将那尊帝,生生拉入了一道漆黑的漩涡中,那道漩涡,或许便是鬼门关,也或许是通往地狱的门户。
“不不不。”
第三厄魔帝咆哮,满目的惊恐,半个帝道神躯已被拉入漩涡中,可那两只手掌,还扒在漩涡的边缘。
可惜,帝之神力,难挡阎罗执念,将他彻底拽上了黄泉路。
轰!
轰声起,漩涡顷刻间崩溃。
十殿阎罗,身死道消。
第三厄魔帝,也身毁神灭。
“老大,珍重。”
十年阎罗的话语,微弱而沙哑,那是临死前的残留,是对冥帝说。
到了,都未来得及对冥界、对他们的帝,行上最后一礼。
冥帝的眸,已被泪水朦胧,颤抖的帝躯,佝偻了一分。
十年的阎罗,也是他的亲人。
“诸天气运,浩然长存。”
北方虚无,姜太公、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尸祖将臣、龙苍劫,都在嘶吼声中,齐齐化作了神光柱,聚了帝道牢笼,能困死大帝的牢笼,将第四厄魔帝锁在其中。
“不不不。”
第四厄魔帝咆哮,极尽欲冲出。
轰!
奈何,任他再疯狂,依旧无用,伴着牢笼崩毁,他也一同崩灭。
“师尊,没给你丢人吧!”
“师祖,没给你丢人吧!”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姜太公,都露了疲惫的笑,都望了一眼天界,望了一眼道祖。
心冷如道祖,也压不下眸中水雾了,那是徒儿徒孙,也是他的孩子们。
“这一世,未白活。”
龙苍劫笑的倒洒脱。
将臣死前,木讷空洞的眸,终是复苏了一缕古老的神智,露了一丝男子的温情,或许,在那一瞬,在记忆的深处,寻了一道倩影,在对他回眸而笑,已不知错过了多少沧海桑田。
“诸天气运,浩然长存。”
紫薇星域,悲怆的话语,成古老葬歌。
诸天四大巅峰剑修,以身化剑,剑神斩了至尊帝躯、剑尊灭了帝道本源、剑仙毁了厄魔道根、九剑散人困了帝的真身,其后,便是瑶池仙母和东凰太心,一人化作了一朵雪白的火莲花,燃灭了第五厄魔帝的元神。
“不不不。”
第五厄魔帝哀嚎,欲重塑帝道。
可惜,压无力回天,灰飞烟灭。
“来世,再续前缘。”
东凰太心与剑非道,相视一笑;瑶池仙母与酒剑仙,也约了下个轮回的情缘,各自牵手,上了黄泉路。
剑尊走的沉默。
九剑散人更多的是沧桑。
“诸天气运,浩然长存。”
天元星域,圣尊,帝姬,圣皇、造化神王、男永生体、三魂归一的龙爷,嘶声铿锵,飘荡的皆是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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