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跑……”
“跑啊……”
薄夜白的眉头深深的蹙在一起,额间又浮现出来非常明显的一个‘川’字。
夏浅溪虽然不知道薄夜白现在到底梦到了什么,但是看到男人如此惊恐的表情,这还是头一次遇到。
“夜白……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啊,只是个噩梦,不要怕。”
夏浅溪双手死死的抓着薄夜白的手,原本昏迷中的男人像是可以听到她说的话一般,情绪真的竟然可以慢慢的缓和起来。
夏浅溪腾出一只手,轻抚上了男人的眉心,然后轻轻的揉捏着。
男人额间那一个明显的‘川’字终于消失了。
夏浅溪就这么的坐在薄夜白的身边,然后守着他,不知不觉困意袭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趴在薄夜白的病床边睡着了的。
病房里面,除了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
但是医院的顶楼,夜风却在呼呼的刮着。
送龚桐离开的薄希爵站在医院的入口处,而龚桐则站在距离薄希爵两米左右的位置。
龚桐的身后,是刚刚从岛屿中飞过来的那一架直升飞机,还有四个保镖守在直升飞机的旁边。
“希爵,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难道你还继续帮着你奶奶跟你大哥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你们都会被夏浅溪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给拖累的。”
龚桐一副‘众人皆睡我独醒’的模样在教育着自己的儿子,薄希爵只是掏了掏耳朵,一张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妈,您不在国外好好的呆着回来干什么?我大哥做事情自有分寸,再说了你怎么就这么讨厌我大嫂呢?我觉得我大嫂很不错,你就别听以前的那些传言了,再说了即便是我大哥不娶我大嫂,当年所发生的事情难道你忘记了吗?我大哥是绝对不可能娶你心目中的理想儿媳妇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虽然龚桐是薄希爵跟薄夜白的生母,但是兄弟俩跟龚桐之间的感情还没有跟老太太深。
因为他们兄弟俩从小被老太太抚养长大,而龚桐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太太给送到了国外,再加上前几年龚桐所做的事情,兄弟俩越发的排斥起他们的生母。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可以称得上是合格的父母,他们除了给孩子生命之外,一辈子都不知道怎么为人父母,去教育引导自己的孩子。
甚至孩子要用一辈子的努力,去弥补童年家庭所带来的阴影。
但是这些父母却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孩子能够做的就是远离他们。
“不娶也得娶,我这是为了你们兄弟俩好,等我解决了你大哥的事情之后,再来解决你的事情。”
龚桐很固执,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压根就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
“既然你非要这么做的话,你开心就好了。”薄希爵无所谓的耸耸肩,“快点上飞机吧,我还要回去跟奶奶汇报。”
龚桐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模样,越发叹息的摇起了脑袋,“我会安排她回来,让夏浅溪这个女人看看,夏浅溪比不上我心目中的儿媳妇一根脚指头!”
薄希爵现在已经完全不想要跟龚桐说话了,龚桐也不想在自己儿子面前讨没趣,
离开之前,丢下一句毫无感情的‘照顾好自己’之后,就头也不回的上了直升飞机。
原本停在医院顶楼的直升飞机缓缓往高空中上升,薄希爵看着直升飞机消失,这才转身离开。
——
翌日,早上八点四十多。
夏浅溪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缓缓的苏醒过来。
当她迷茫的睁开双眼,发现她竟然躺在了薄夜白的身边,并且这个男人还搂着她的腰在睡觉。
薄夜白的上半身什么也没有穿着,夏浅溪身子可以看到男人那完美的蜜色肌肤。
她记得自己昨天晚上不是趴在薄夜白的床边睡着了吗?
为什么一觉醒来,竟然睡在了薄夜白的身边?
难道是自己半夜偷偷摸摸的爬上薄夜白的床?
夏浅溪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有梦游的习惯啊!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没想到抱着她睡觉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
那一双深邃冷漠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装着夏浅溪,甚至还无意识的蹭了蹭夏浅溪的脸,“老婆,醒了?”
不属于平日里面的低沉,刚睡醒的男人嗓音沙哑得可怕。
“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醒的?”
昏迷中的薄夜白醒过来,夏浅溪就已经想到结果了。
昨天晚上不是她梦游,绝对是这个男人把她给抱到了床上面。
“大约凌晨两三点吧,看到你趴在我的床边,就把你抱上床了。”
薄夜白非常坦诚的承认了,夏浅溪却气得咬了一口男人的锁骨,“你就不会叫醒我吗?你身上有伤还抱着我,就不怕把你的伤口给震裂?我要检查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夏浅溪说完,欲要掀开被子的时候,放在被子里面的手却被薄夜白给死死的摁住。
男人稍稍用力,夏浅溪就被禁锢住,压根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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