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诗攥着衣襟,茫然地眨了眨眼后,干脆冲着面前的妇人笑了起来。
妇人一愣,“你笑什么?”
昨晚手机被司煜衍砸了,她无法用文字表达所想,干脆就挥着手在妇人面前瞎比划着,脸上的笑意不减,可面前的两个女人却脸色黑黢黢的。
“大嫂,她莫不是哑巴了?”
二伯母将视线从律诗脸上收回来,疑惑地问。
“怎么可能?跑了这么多年又回来,肯定日子过不下去了,为了博取小司同情故意装的。”
大伯母柳菁穿一身苏绣旗袍,优雅淡然地将身边矮几上的茶端起来,缓缓走近。
貌似雍容高贵的女人,却在律诗面前丑态百出。
“是不是真哑巴,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笑眯眯的,将手里面的茶碗故意打翻,刚沏好的碧螺春还滚烫得冒烟,就这么淋在了律诗露出来的小半截手腕上。
旁人哪怕看上一眼都觉得疼。
而律师,她嘴里不停地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张皇失措地甩着被烫红的那只手,跳来跳去的,泪水在眼中翻滚,可怜兮兮。
“还真哑巴了?”大伯母一怔。
“大嫂,嘉月来了。”
客厅里其他人都没看向这边,倒是二伯母眼尖注意到程嘉月从门口进来,忙凑上前提醒。
大伯母扶好茶碗递给了二伯母,忽然跳脚抓住了律诗的手腕,“天啊!不好意思啊小律,我刚才没端稳茶,烫坏了吧?”
这次她嗓门大了些,就连刚扶着司老爷子从书房里出来的司煜衍都听的真真切切。
律诗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大伯母看。
“管家,去拿医药箱过来帮她消毒上下药,否则待会儿得感染了,”大伯母格外心疼地抓着律诗的手腕,暗中施力。
“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小律这么好看的手被烫到,会不会留疤啊……”大伯母显得很自责。
律诗的手腕被她捏得生疼。
显然,大伯母是在教训她这个哑巴,让她待会儿别乱说话。
程嘉月和管家错身而过,她走到律诗身边扶住她,眼看着她的手背被烫得一片红,这才抬头:“干妈,您太不小心了。”
“你这孩子还教训起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伯母嗔怪。
“干妈,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跟她道歉总行了,”大伯母瞥过程嘉月一眼,又跟律诗说了声对不起,语气显得很真挚。
律诗眼角的余光瞥见从楼上下来的司煜衍,湿润的大眼睛看向大伯母,摇了摇脑袋后微微弯起了嘴角。
笑容显得有点勉强,但看起来却单纯得要命。
程嘉月愣了愣,接着才问:“律诗,很疼吧,我先帮你吹一下。”
律诗捂着手没给她看,动作有些躲闪。
一道黑影从身边闪过,程嘉月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人挤开。
抬头才发现,是司煜衍。
“你瞎啊!”司煜衍死死扣着律诗发红的手腕,盯着她手背上那刺眼的红,语气暴躁得不给她留一丝情面。
程嘉月往后退了两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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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小司啊,大伯母不是故意的,我也给小律道过歉了,她也原谅我了,”大伯母从旁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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