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淮骁就这样倚在浴室门边,白茵白皙的脸颊泛起潮红,惊慌地扯过了浴巾,挡在身前:“陈淮骁!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这是我家,你是我的夫人,何须做贼。”
陈淮骁挂着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漆黑的眼眸中翻涌着欲色,却也是极度的克制:“唐卡说你洗澡洗了一个半小时,怕你淹死在浴缸里,进来看看。”
白茵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却也无可反驳。
这里是他的家,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我没事,你出去。”
陈淮骁踱着步子来到池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白茵,你不会以为我们的婚姻关系,是有名无实那种吧。”
说着,他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衣纽扣。
衣领敞开,露出了好看的锁骨线条,陈淮骁坐到水池边,伸手试了试水温。
白茵盯着他的锁骨看了几秒钟,然后收敛心神。
从这个男人望向她的目光就能看出来,他早已忍耐到极致了。
他对她身体的兴趣…已经超过了这场联姻所能获得的实际利益。
白茵知道,自己应该好好地利用他对她的这份兴趣。
“陈淮骁,你先出去。”
“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陈淮骁走到她身后,指尖轻轻撩着她湿润的发丝,磁性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温柔:“我为什么要出去。”
“我泡得太久了,对皮肤不好,让我出来敷一下身体乳,好吗。”
她温柔的语气里有妥协的意味,陈淮骁向来吃软不吃硬,因此没有勉强她,起身走出了房间。
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睨了她一眼,眸子里带着眷恋与引诱。
白茵迅速起身,光着脚走到干湿分离的淋浴区,冲洗了身上的泡沫和玫瑰花瓣,然后擦干身体,换上了绸质的黑色睡裙。
镜子里的她,肤白如雪,发丝垂在鬓间,丝丝缕缕,带着靡丽的慵懒。
良辰美景,洞房花烛。
而今晚之后,也再无退路,不管陈淮骁讨厌她也罢、轻视她也罢,她都要稳稳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
……
白茵吹干了湿润的发丝,走出浴室。
管家唐卡已经不在房间了,因为宅子里有了女主人,夜间他便不会出现在别墅里,即便白茵只穿一条单薄的小睡裙也无所谓。
经过陈淮骁的书房时,白茵顿住了脚步。
陈淮骁斜倚在办公桌前,似乎正在开视频会议,电脑屏幕幽蓝的光倒映在他的脸上,衬衣衣领随意敞开着,倒也不在意,脸庞寡冷清寂,没有表情。
现在的陈淮骁,比当年读大学的时候,身上多了几分杀伐决断的戾气。
白茵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把他当成曾经的淮哥哥了。
这场联姻,注定了他们之间重重的利益纠葛,再也回不到过去的纯洁关系了。
陈淮骁瞥见了门口的白茵,对她扬了扬手:“外面热,进来。”
白茵走进了房间,房间冷气果然开得很足,吹在她温烫的皮肤上,凉凉的,很干爽。
她没有打扰陈淮骁开会,兀自坐在沙发上,打开了一部希区柯克的悬疑电影,认真揣摩着学习着电影中的人物的举手投足的演技。
陈淮骁嗅觉敏感,自小姑娘进屋之后,他便能嗅到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清淡的柠檬香,应该是她泡澡之后残留的味道。
小姑娘蜷在沙发上,修长的腿宛如雪白的藕段般,微微弯曲地搁在沙发上,睡裙勾勒着她的美好的体态,腰窝格外明显。
白茵背对着他,仍旧专注地看着电影,手落到了白皙的小腿上,无意识地在柔滑的皮肤上挠了挠。
自她进来之后,陈淮骁就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总是被她吸引。
她一句话不说,甚至都不看他,但举手投足间魅态四溢,尽得风流。
陈淮骁潦草地结束了视频会议,走过来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流星地进了卧房中。
白茵伸出了一只白皙光洁的手臂,挡在了男人的锁骨前,阻止他的进攻:“陈淮骁,我要演《霓裳》这部戏。”
男人将她搁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没有直接进犯,手肘撑在她身前,以一种压迫的姿势俯视着她——
“洞房花烛夜,你要跟我谈条件?”
“陈家和苏家联姻,你可以坐稳娱乐圈半壁江山,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和你抗衡。”白茵伸出手,指尖拨弄着他衣领的扣子:“至少,你要给我看到你的诚意。”
陈淮骁黑眸中的炽热稍稍冷却了几分。
他握住了女人柔滑的手,脸色冷了冷:“小辫子,娱乐圈是最不缺关系的地方,被资本硬捧的艺人,多不胜数,能风光几时?”
“我不要你捧我,我也不当女主角,随便给我一个角色小试牛刀,就行了。”
白茵从来没想过一口吃成个大胖子,路要一步一步地走。
脚踏实地,才能走得稳。
《霓裳》是今年最受瞩目的大ip古装片,里面有大段舞戏,不仅仅是女主角的舞,还需要不少有基础的配舞演员,呈现大唐盛世的霓裳羽衣舞。
“我打听过了,这部戏的舞蹈演员专业性要求很高,不会对外招募,只从艺术团里挑选,我不认识那些人。”白茵拎着他的衣领,将陈淮骁英俊的脸庞拉近了自己:“我需要门路。”
陈淮骁看着白茵清丽又性感的脸庞,黑眸中的渴望更是肆意汹涌:“我可以给你一个联系方式,至于能不能选上,看你自己的本事。”
白茵终于松开了他的衣领,起身便要吻他,陈淮骁修长的指尖却落到了她的唇边,轻轻按压:“小辫子,有个问题。”
“你问。”
“嫁给我,是别无选择的选择?”
白茵摇头。
陈淮骁眼神一转,似有光芒,却听白茵不假思索道:“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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