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沉声道:“乔言时,很抱歉一直没有说,陈淮骁是我丈夫。”
乔言时脑一阵放空,他手被陈淮骁很用力地扯开,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等他反应来时候,陈淮骁已经带着白茵了电梯。
他赶紧追上来,说道:“现在不好下楼,外面全是狗仔…”
话音未落,陈淮骁强硬地按下了电梯关门键,眸光冰冷如霜,让人颤胆寒。
白茵几次想说点么,解释,或者道歉。
但每每开口,被陈淮骁冷冰冰脸『色』给『逼』了回去。
算了。
她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边,在电梯门打开一瞬间,下意识地望他后缩了缩。
果不然,埋伏在外面狗仔记者闻风而来,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对着白茵一顿猛拍。
陈淮骁毫不犹豫脱下了西装外套,搭在白茵上,手臂有力地护着她走出了狗仔记者堆。
即便这些狗仔恨不得把白茵扒光了猛拍,但却没有一个敢轻易得罪陈淮骁,更不敢挡他路,只能在外围拍摄。
陈淮骁黑『色』迈巴赫就停在门口,他护着白茵上了车,回头来,望向这一窝蜂跟来记者,用低沉嗓音道:“白茵是我艺人,所以陈淮骁亲自上楼去接人,以用名誉担保,她和乔言时没有恋情,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不想再看到任添油加醋不实报道,如果你们不信这个邪,大以来撞撞我枪口。”
说完这番话,他坐车里,让沈彬将轿车驶了出去。
……
车厢气氛安静诡异,只有窗外呼呼风声。
沈彬透后视镜望了后排一眼。
陈淮骁和白茵各自坐在窗边,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犹豫片刻,率先打破沉默:“骁爷,实这件事吧,算是一场意外,我也相信白茵和乔言时不会做出冲动事情。”
说完这句话,车厢里依然安静,安静中带着几分淡淡尴尬。
沈彬闭了嘴,不再打扰这俩人意念交战。
终于,陈淮骁情绪似平静了下来,开了口:“登上群山之巅,成为闪耀星星,收获许多幸福。”
他嗓音里带着几分不屑:“所以,你就是这做?”
白茵莹润指尖抠着他西装外套纽扣洞,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知不知道乔言时现在已经是顶流级明星了,你知不知道,他粉丝有多疯狂。”
白茵仍旧一言不发。
“为了报仇,你以把婚姻作为筹码去交易,我以为你有多大决。”他冷着,嘲讽道:“几杯酒上头,前功尽弃。就这点本事,你混么娱乐圈,回你江南小镇去摆地摊吧。”
沈彬作为外人,听着这些话,觉得话锋割人。
陈淮骁昨晚一夜没睡,窝了满肚火气,只怕今天夫人不会好了。
“陈总…那个…”
“你要是再发出一个音节,就给我滚出璨星传媒,永不复用。”
沈彬连忙闭嘴,连咳嗽忍住了,只给陈淮骁开了一点窗户,通风透气,希望他能稍稍冷静一下。
陈淮骁拉了拉紧缚衣领,偏头瞥了沉默女人一眼。
她白皙手背紧握成拳头,用力到指骨泛白,低着头,眼泪已经顺着脸蛋肆意流淌了下来。
这次,是真知道错了。
她答应了妈妈,答应了外婆要做到事,却因为自己一时放纵,险些…前功尽弃。
白茵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淮哥哥,别让我回南方。”
她呼吸急促,轻微啜泣着,摇着头,带着颤栗哭腔:“我再也不会了。”
陈淮骁本来以为这女人会嘴硬、会辩解,他已经做好了和她大吵一架准备了,却没想到…她哭了。
哭得陈淮骁要碎了。
这比钝刀割肉还让他难以忍受。
“白茵,我…我没有骂你。”
“我知道,我不怪哥哥,气我自己。”
陈淮骁不敢看她,望着窗外风景,努力抑制着翻涌如浪『潮』一般情绪。
终于,再也忍不了了。
陈淮骁坐了来,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轻拍了拍——
“好了,不哭了。”
白茵轻轻抱住了他腰,将眼泪鼻涕全蹭他衣服上了:“别赶我走。”
“永远不会。”
这一刻,陈淮骁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栽她手里了。
天塌下来,要给她扛着。
……
那天在御璃台公寓楼下,陈淮骁作为璨星传媒一把手,竟然亲自来接白茵回去,还用自己名誉为她担保。
这件事再度成为新一轮舆论热点话题。
相比于白茵和乔言时隐秘恋情,陈淮骁番做法,才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不得不说,璨星传媒总裁…真是为艺人『操』碎了!”
“现在白茵和乔言时,是陈淮骁手底下有潜力两个艺人吧,一塌塌两房,他肯定坐不住。”
“不是…你们觉得陈淮骁真只是这个吗,反正我不信:)”
“没人觉得他亲自来接白茵事,于离谱吗?”
“陈淮骁和白茵,不会有么吧?”
“这就和白茵跟乔言时姐弟恋一离谱。”
“反正我相信陈淮骁,既然用名誉担保了,也许这真是误会一场。”
“璨星传媒对艺人管理一向很严格,况两只还是同一个公司。”
很快,白茵和乔言时同时发了申明,如实将情况说明,俩人只是在聚会上遇见,多喝了几杯,白茵喝多了,乔言时出于友谊照顾她。
乔言时几个乐队朋友也出来作证,还放出了当时包厢里聚会照片,果然是有很多人,并非他俩单独相处。
“作为同公司艺人,一起联谊聚餐,也很正常啦。”
“正常朋友,应该不会直接往自己公寓里领吧。”
“还不是被狗仔堵得没办法了。”
“我们家言时哥哥还很年轻,缺乏这方面应对经验,拜托媒不要再发酵了,放这两只吧,关注作品不好吗?”
……
事情发展到后,白茵和乔言时坦坦『荡』『荡』,偶尔还会出席公司活动或综艺,也从没刻意回避么,渐渐地,粉丝们也相信了这只是一场意外。
只是俩人cp粉着实有点伤,磕到了假糖。
那天下午,白茵在陈淮骁起居室看下半年行程表,恰好陈荆野来找陈淮骁道歉,和白茵撞了个正着。
他看着白茵叼着棒棒糖、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气不打一处来——
“哥,你真太分了,养小情人就算了,还把她放在办公室,让别人看到了怎么想!要是让爷爷知道你私生活这么糜烂,你还想不想要你继承权了!”
陈淮骁将视线从电脑边抽回来,淡淡扫了陈荆野一眼——
“跪下来。”
“干…干嘛。”
“给你嫂磕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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