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众人艳羡的眼神中微笑着向前踏了一步,我跟
着其他人正准备鼓掌,忽然,我的后背被人用力地推了一下,然后我就向前趔趄了好几步。
结果,箫诗没有走到舞池来,我倒是先过去了。
我回头惊愕地在人群中搜索着罪魁祸首,看到了乔薏正咧着大嘴跟我笑,还跟我唇语,我看懂了,她说:“你行的。”
我,行个鬼啊!
人群中哗然,我甚至都听到了有人在说:“她是谁啊!”
在这短瞬之间,我看到了很多人的脸。
我看到了我的继母,拧着眉头,她涂的很白的脸被追光的余光打的更加白,像鬼一样。
爸爸经常不在花城,从箫家的管家手里领零用钱是难上加难,所以每次爸爸问我钱够不够用,我总是说够的。
我转过头去,优美地下腰,在席卿川跟着我的舞步低下头的时候,我小声告诉他:“你错了一个拍,我帮你纠正了。”
他淡淡瞥我一眼,也不惊奇也不质疑,将他的手掌放在我的后腰上,只是问我一句:“华尔兹会么?”
他挑了挑眉,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耳边低哼:“希望你等会跳起来也像现在说的这么好。”
我和席卿川在大厅中央旋转,我又一次看到了很多人的脸。
但是,谁都不知道。
乔薏一个劲地跟我点头,挥手让我过去。
我迈步向席卿川走过去,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她的身边就是箫诗,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冷冷的,不屑的目光看着我。
他不信我会跳,但是没把我给推开也算他有风度。
我的长项的长项,我尤其擅长快三,我妈妈那时候经常说我跳起来就像一只精灵的孔雀。
妈妈去世之后,我就去她认识的朋友开的舞蹈班去跳,我不是学员,我是陪练和助教,赚一点少少的零花钱。
在场的不止是他,全部的人包括乔薏都不知道我跳的这么好。
我闭了闭眼睛,其实我会跳舞的,我的童年虽然动荡,因为继母的步步紧逼妈妈带着我东躲西藏,但是她对我很是上心,找老师教我各种才艺,还有跳舞,我妈妈就很会跳舞,所以她也经常教我。
也许是我这么多年来生活在箫家,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是被所有人忽视的那个,家里的管家也好,佣人也好,除了老园丁待我和气之外没有一个人正视过我。
箫诗和继母的同款错愕脸,席妈妈的不知所云脸,大嫂二嫂的嫉恨脸,只有乔薏在向我竖大拇指。
如果我跑回去只需要几秒钟,跟大家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站稳就得了。
我连乔薏都没说,我只要说我没钱,她就会拍给我大把的钞票。
我转头去看席卿川,他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了手做出邀请的手势,但是没有对着我,也没有对着箫诗。
我随着席卿川舞动,直跳了几步,我就看到席卿川的眼中盛满了惊异。
还有席妈妈,她很生气,这么万众瞩目的时刻,我的出现让她非常丢脸。
但是,这些人的目光深深刺痛了我。
音乐悠扬地继续,我竖着耳朵听了片刻告诉他:“维也纳华尔兹,也叫快三。”
我挺了挺后背,本来我是想躲起来的,但是那么多鄙夷而不屑的目光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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