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医院的路上温沉联系了项鱼。
项鱼挂了电话后,从休息室的单人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抱怨的骂温沉有异性没人性!
他前天回的海都,昨晚进行了一场大手术到下午三点才结束,累得饭都没吃就倒头大睡,结果温沉一个电话就要累成狗的他随传随到。
项鱼穿好衣服,从休息室出来,路过饮料机买了瓶热咖啡,得醒醒神才能去应付那资产阶级的大魔头!
刚到急诊室门口,就瞧见温沉抱着苏润,脚下生风的朝他走来。
项鱼眉头挑了挑,吹了个口哨,深夜急诊室没几个人,他也毫不避讳,冲苏润咧嘴笑道:“小五嫂回来啦!”
苏润本来被温沉强行抱着就很尴尬了,又被这声带着几分调侃的‘小五嫂’惹得脸红,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温沉脸色严肃,递给项鱼一个刀眼,“她手疼,快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项鱼摇了摇自己手里的咖啡罐,“我再喝几口,昨晚上手术台三点才下来,啥也没吃,不喝点咖啡提神救命我怕发挥失常耽误了小五嫂呀!”
温沉蹙了蹙眉,明显嫌弃他废话多,但终究没再催促,默默抱着苏润走进急诊室。
值班的护士很快过来,温沉把苏润放到推床上。
“什么情况?”护士看着苏润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问道。
温沉把情况简单说明后,项鱼也进来了,吩咐护士先帮苏润把纱布拆掉,他要看看伤口。
纱布拆掉后,所有人脸色都瞬间严肃几分。
苏润的手生得很小,掌心那么点却横着一道那么长的伤口,缝了十几针,此刻明显肿了。
项鱼蹙眉,边套卫生手套便说:“肯定是受气压影响,没出血算是万幸了,手伸过来,我看看……”
处理伤口时,疼痛是难免的,苏润最怕疼了,揪着床单的左手青筋一根根凸起,骨节泛白。
温沉在一旁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深刻的五官也是紧绷着,周身气压极低。
项鱼自然是感觉到温沉身上的戾气,搞得他也紧张兮兮的,就怕一个不小心手抖弄疼苏润,自己也要遭殃。
幸亏伤口恶化不是很严重,只需要重新清洗消炎就行,要是再在飞机上待一个小时,情况就真严重了。
重新包扎好后,苏润也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密布的汗珠子。
温沉掏出手帕,替她擦汗。
苏润一想到自己受的这种罪都是败他所赐,心情烦躁得很,不领情的拍开他的手,自己随便抽了几张纸巾擦汗。
温沉默不作声,知道她伤口疼脾气也大,并不跟她计较。
项鱼清了清嗓,对身旁的护士说:“小刘你准备一下,挂消炎水,今晚还是住院观察一晚上。”
“好的。”
项鱼看向对温沉:“小刘在这里帮小五嫂挂水,等下会送她去病房,五哥你跟我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温沉蹙眉,深深的看了项鱼一眼,然后对苏润轻声说:“我去去就来,你好好配合护士。”
苏润看都不看他。
温沉起身,和项鱼走出急诊室。
到了急诊室外,温沉盯着项鱼,眼神犀利:“说吧,到底什么事要刻意避开她。”
“当然是关于小五嫂的伤势情况了!”项鱼视线往急诊室里瞧了瞧,脸色有些凝重,“小五嫂这伤的是右手,尤其是接近虎口那里的伤口最深。”
闻言,温沉脸色骤然一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小五嫂怕是桡神经损伤,当然这个得后面在进行拍片进一步确诊才能下定论,只是如果真的是损伤
,那以后会出现这个虎口区的感觉障碍,不能上翘大拇指,也无法做一些太精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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