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去一趟天香楼,务必问清楚那突然出现的人的长相。”
“好,我这就去。”说完,裴照立即出了正厅。
欧阳涛朝乌寻章看去,“乌大人,你也先回去吧,等裴大人有了线索,我们再商量也不迟。”
“好。”乌寻章站起身,“又打扰相爷了。”
这边,裴照带着画师按照老鸨的描述,将那年轻公子的面貌画了出来,画完后,那老鸨连连赞叹,“对、对、像极了,仿佛就像真人站在眼前似的。”
裴照拿过画像,看了一眼,上面正是一身男装打扮的段素,“你确定?”他朝那老鸨问道。
“确定,非常确定,就是他。”那老鸨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裴照一见,皱了皱眉,然后转身朝一旁的画师吩咐道,“照这个样子,画上二十幅。”
“是,大人。”
吩咐完一切,他招来一侍卫,“拿上画像,挨家挨户的搜。”
“是。”那侍卫接过画像,立即出了天香楼。
大理寺的人浩浩荡荡在云都城里搜了三天,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反而闹得百姓个个人心惶惶,萧晨听说后,在早朝时,又将裴照一顿训斥。
朝堂上,萧晨冷冷看着裴照,“裴大人,你这次可让朕有些失望啊!”
裴照一听,立即跪了下去,“还请陛下息怒。不是臣不肯结案,只是嫌犯乌苏供认,当时在天香楼是有人故意怂恿他,而且天香楼老鸨也指证,当时确实是来了一个行为怪异的年轻公子。在她的复述下,画师画出了那人长相,微臣这才在城里搜查,唯恐发生错判冤案,还请陛下明查。”
“哦?那裴大人搜了这么多天,把云都城搅得人心惶惶,可有结果?”
“微臣有愧陛下信任,至今还未有结果。”
“那是不是一日未抓住这人,乌公子就一直收押大理寺呢?”
“这……”裴照为难了起来。
这时,乌寻章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苏儿此案疑点颇多,还请陛下明查。”
“哦?”萧晨朝乌寻章看去,“莫不是乌大人老糊涂了。仵作所判,余大人死因为头骨断裂,乃是从高空坠落所致。那天,天香楼湾湾亲眼看见乌公子将余大人推了下去,楼下众目睽睽,请问,乌大人还认为有什么疑点?”
“可……那……”
“乌大人。”萧晨立即打断他,“纵使是有人在旁边说了两句,但他又没有架着乌公子上去,是乌公子自己强行要上去的,满楼的人皆可作证。为何别人也听见了,别人没去,就你儿子上去了。”萧晨看着他,气势逼人,“乌大人,是你公子自己私心作怪,还怪别人多说了两句话?你这未免太过霸道了。”
乌寻章吓得一哆嗦,差点倒在议政殿里,“老臣不敢,老臣不敢……”
萧晨不再看他,转而朝一旁的裴照看去,“裴大人。依朕看,这案子早就证据确凿,该结案了,你认为呢?”
“这……微臣……”
“裴大人,你这般犹犹豫豫,裹足不前,是不是和某些人待久了,被传染了?”
“微臣……微臣……”
“朕看,你可能是在这个位置上待得太久了,久得都忘了你大理寺寺卿的职责。”说完,萧晨朝后面看去,“书澜,从今日起,你到大理寺述职,跟着裴大人看他平日里都是怎么办案的。”
曲书澜立即站了出来,“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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