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过去?”秦浮景看向段素。
“我这就带她过去了,半个时辰都未到,秦大哥慌什么?”
秦浮景移开视线,“走吧。”
三人来到悦来客栈,冉柔最先上了楼,段素紧随其后,秦浮景走到最后面。
刚进门,便看见一长者正坐于屋内,身穿灰色长衫,白须白发,看着应有六七十的样子,不过两眼沉着有神,精神非常不错。
先进来的冉柔此时正站在他旁边,两人皆看着自己。
“段素见过先生。”
那长者打量起了她,“你就是小柔信中所提到的怪异之人?”
“我是段素。”
那长者一笑,“我知道,这年轻人已经告诉过我了。”说着他朝后面的秦浮景看去。
“麻烦了。”秦浮景道。
“不算麻烦。刚好我也想看看这怪异究竟何怪异。”说着他看向段素,“你过来!”
段素走过去,坐于椅上后,便把自己胳膊伸了过去,那长者抬手开始号脉。
起初神色平静,待一盏茶过后,他突然睁眼惊疑的看向她,“拂霓裳是你什么人?”
猛然听见这个名字,段素心内惊了一惊,她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并未作答。
“先生是什么意思?”她道。
“无他。只是老夫十五年前也遇到过同你一样的人。”
“是吗?”
“你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师父吗?”冉柔突然道。
长者摆了摆手,“你怀疑,老夫也明白这其中原委。十五年前的那女子太过神秘,老夫遇见她,也委实是巧合,那日她刚好晕倒在路旁,老夫也刚好救下了她。她的旧伤和你的一模一样,那女子是因为练了一种内功所致,你也一样。”
“是,拂霓裳是我师父。”
“原来如此。”他微微一笑,“如此说来,当真只能叹一声命运了。”
“那她师父后来怎么样?”冉柔问道。
“那时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病况,并无他法,只能研制出了一种药丸,待发作后服下,可暂缓病情。但终究不能治其根本,聊胜于无罢了。”说到这他微微一叹,“等再遇到她时,她已经油尽灯枯,回天乏术了。”
“之后,师父可有研制出解药?”
他摇了摇头,“没有。第一次与她告别后,我踏遍五湖三川,终是没有找到应对之药,从古籍之中,也未寻到解决之法。”
冉柔朝后面的秦浮景看去,只见他眼神深沉,面容紧绷,脸色竟比段素自己还难看。
“那现在呢?您可有找到办法?”她继续问。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我在前朝的一本异志记载中寻到了一种植物,上面记载,此物可治疗一切内伤,若能寻到将其服下,兴许能治疗你的旧伤。”
“这植物叫什么?在哪可寻到?”冉柔问道。
“名为天星草,生长在极北极寒之地,异志上也没有详细记载,这几年我也寻过,推测在北地的雪祁山。”
“雪祁山?”冉柔皱了皱眉,“从云都出发,至少也要两月才能到。而且山上积雪终年不化,是座名副其实的雪山。上去已是不易,更何况还要找一株小小的药草。”
她话音刚落,忽见秦浮景的身影动了动,“你去哪?”她忙道。
“雪祁山。”淡淡丢下一句,人影便已经不见了。
等她急忙朝段素看去时,只见眼神红影一晃,她已经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你这两位朋友,性格都不一般啊!”
“是啊。”冉柔喃喃道,“不然怎么会那么喜欢呢。”
待快接近院子时,段素才追上秦浮景,“你不要去。”她拉住他的胳膊。
秦浮景回过头来看向她,“我非去不可呢?”
“不行。”
“我必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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