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文也准备离开,却在经过假山时,被人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身影,他有惊喜也有诧异。
“刚刚在殿上,你不该出头。”
听着她的质问,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做何表情,他脑中有些混乱,“什么意思?”
“曲书澜是陛下的心腹,自小一起长大,刚刚的情况,以他们之间的情分,陛下不会坐视不理。”
“那又怎样?你难道让我看着曲兄被打吗?”
“曲兄?”陈若华笑了笑,“你们这么快就称兄道弟了?”
“什么意思?”
“哥哥,我告诉你,曲书澜可绝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他能一直待在陛下身边,靠的绝对不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而已。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别让他发现你的秘密,不然,毁的不只你一个。”
陈若文愣愣的看着她,似是第一次认识,“你变了……”
陈若华一笑,“要想在这后宫活下去,单纯可行不通。妹妹话已至此,哥哥保重。”说完,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一种无力感慢慢爬上他的心头,“如果能回到过去,该多好……”
曲书澜刚出宫门,便被人从后面一把邀住了肩膀。
他不看都知道是谁,“终于想起我了?”
孟之锦一笑,“怎么了?被一鞭子吓到语无伦次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一女子用鞭子要挟,你这个兄弟当得不称职啊。”
孟之锦摊了摊手,“我离得远啊。再说,我都看见若文兄动了,我自然就不必出手了。”
“你说得好听。我明明看见你在瞟段素。”
“哪有。”孟之锦把手从他肩上放了下来。
曲书澜看着他,“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孟之锦低头,有些沉默。
曲书澜暗暗叹了叹,“算了,不说这个了。关于肃王和那安平公主,你有什么看法。”
“摆明来者不善呗。”
“那你觉得这是宁皇的态度吗?”
“这就不好说了。宁皇病了两年,现在朝政都被皇后把持着,难保不是她的意思。”
曲书澜皱眉,“可他到底大权在握三十多年,怎么可能短短几年就被一个女人算计得如傀儡一般?”
“那按你所说,他韬光养晦是为了一举肃清皇后一党?”
“很有可能。”
“那皇后不可能猜不出啊,如果她明知如此,为何还让她一双儿女如此高调?”
曲书澜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先看看吧,总归人在我们北朝,他能掀起多大风浪。”
驿站
“气死我了,这北朝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能人,你斗不过的人。”宁承瞥了她一眼,“来得时候母后就交代了,让你少耍公主脾气,你倒好,一个接一个的得罪。今日威风耍够了?”
“哥!我已经够憋屈了,你还说我。”
“你还有脸说憋屈?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阿三腿断了,你如何挽回自己的错误和损失?”
“都是那个段素。”宁槿儿心内暗恨,“她出手太狠了。”
“要不是你逞强开这个头,阿三双腿能断?”
“她伤了阿三,害我丢了那么大的脸面,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你还没闹够?你是想把母后的心腹都赔掉吗?”
“哥!我没有!”
“安平,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待在这,安安静静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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