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证据?怎么这么晚才拿出来?”
“既然是大捕头说话,还是可信的,可惜,可惜。”
“没想到啊,我们安阳镇的文曲星居然真的是一个杀人狂魔。”
项尚身上阴沉的气息越发浓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项家二少爷想要杀人的前兆。
不大一会,仵作抱着两个好似人头的泥人模具过来,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有些胆怯,目光闪躲不停。
“见过大人。”仵作将两个泥人模具小心翼翼的摆在地上,跪伏在地。
项墨仔细端详着两个泥人模具。
任泰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两个泥土模具,可这能证明什么?
这模具应该是刚做出来没有多久,还有一股子土腥味,只做到了脖颈处,脖颈有几处涂上了红色的染料,仿佛鲜血一般。
猛不丁,项墨心里一突。
脑海中好像有一道闪电划过,仔细想却无从所获。
对方既然这个时候搬出这个杀手锏,那肯定能死死的定下他的罪名。
“仵作,任泰说你有证据,可以证明项墨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是否有这回事?”
大堂上,蒋渠直接问话。
“确实有这事。”仵作连忙点头。
“真的有证据?!”
项墨目光一寒,一颗心陡然沉了下去,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对方这是要把他置于死地,一点机会都不留。
“快快呈上来。”蒋渠喝道。
“大人,这两个泥人是我按照刘荷珠与玲儿的模型捏出来的,匆忙之下,有些不美。”
仵作正想继续说下去,看到蒋渠不耐烦的眼神,张了张嘴,立马改口。
“两人都是被人用双手掐住脖子,窒息而亡。”
“凶手虽然精明,未曾留下其他痕迹,不过这手印却被他忽略,两人死后,手印变成青紫色,一时半会无法消除,依旧留在两人脖颈上。”
“我用泥人捏出两人头型,脖颈留印的地方涂上红漆,项少爷按照我的指引,把手放在这泥人的脖颈上。”
“若是项少爷的双手与这红漆无法重叠,自然真够证明,凶手并非是项少爷。”
“若是刚好重叠……”
说到这里,仵作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若是刚好重叠,凶手自然是项墨无疑。
“你这主意不错。”蒋渠称赞一句,也不管仵作喜上眉梢的模样,转头看向项墨。
“项墨,刚才仵作讲的话你也听明白了,可敢一试?”
“大人,项某绝非凶手,有什么不敢。”
项墨走到仵作面前,伸出双手,轻喝一声:“请。”
到了这个地步,要是不试一试,当场就要定罪,根本没有抗拒的余地。
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幺蛾子。
“项尚,要不我们打个赌,有没有兴趣?”
唐力对着项尚挑了挑眉,场内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幕好戏。
“滚,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项尚目不转睛的看着项墨,抽动的眼角显示出他内心极不平静。
“哈哈哈哈,有脾气。”
唐力不以为意,自顾自说道:“我赌你这个短命三弟就是凶手,根本不需要继续审问,明天即可问斩,你信不信?”
“你信不信你比我三弟更短命?”
“不信,项武还没有回来,你们项家谁能百分百取我性命?”
唐力脸上再无半点玩笑,有的只是,满脸杀机。
按照仵作的指引,项墨将双手放在泥人的脖颈上,细密的汗水从后颈处一颗一颗冒出。
“烦请项少爷稍稍使劲点捏下去。”仵作在旁边细语。
项墨微微使劲,泥人脖颈处留下十个浅浅的指痕。
另外一个如法炮制,捏完之后,项墨看着自己鲜红的十指,额头上青筋爆现,脸色显露出不正常的青白之色。
“我干泥娘!”
泥人颈脖处点画的红漆指印与项墨按上去的指印完全重叠。
“大人,项少爷已经在我的指引下完成试验,与……与凶犯留下的指痕完全一致,还请大人定夺。”
看到这里,唐力似乎是没了兴致,转身离开,临走前喃喃自语:“救弟弟可要趁早,晚了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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