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好无损的把早餐摆放在许哲玮面前,这时许哲玮终于说了一句:“帮我把这里的文件按序号排列整齐。”
周韵照他的吩咐做,许哲玮瞄了她一眼后,自顾自打开早餐盒。周韵整理完,又花了好长时间,她皱着眉说:“中间缺了一页。”
“你过来找找。”
“好吧。”
然后,她在办公桌上乱翻一通,那页该死的纸却躲着她,她来回翻了三遍,然后泄气的嘟着嘴乞求吃得正香的许哲玮:“许董事长,我今天的工作量已经超载,您可不可以自己找找那页纸啊?”
许哲玮放下手中的筷子,漫不经心的问:“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是啊。”
许哲玮让她把桌上的残渣收拾干净后,宽容的让她去安心工作吧。没过多久,丁秘书被呼叫过来,丁秘书很莫名的听着许哲玮的问话,思索了片刻才答:“今天的工作量比前几天都小啊,周韵做这些完全没问题。”
许哲玮点头示意知道了,丁秘书退出。
许哲玮敲开周韵的门,周韵抬了一下眼睛,只见是许董事长亲自拜访她,她也只抬了下眼皮,手指继续在键盘上龙飞凤舞,最好此时的她能有十双手指才够用。
“你在做什么?”
“工作。”
“什么工作?”
“领导下发的工作。”周韵不耐烦了,许哲玮的问话导致她连连出错,她只能求软,弱弱的问:“许董事长,您找我什么事啊?”
“哪个领导下发的工作?”许哲玮走近她一看,只见很厚一叠文件摊在桌前,周韵的眼睛快速的从纸张跳到屏幕,从屏幕跳到纸张。
“就是你让我去交简历的叫什么Jack的。”
“谁允许你帮他做事了,你让他先来问过我。”许哲玮微微恼怒,连他的小文员都敢私用,他心里着实不舒坦。话说,这位小文员可是他专属的,谁有权剥削她的劳动力。
“把文件退回去。”
“……”周韵抬头,不知该不该听他说的做。
“听不懂?”许哲玮看着眼前这个笨女人,心里的火一下子窜到胸口。
“这样不好吧?”
许哲玮不再理会她,粗暴的抓起桌上一叠破纸走出周韵的办公室,周韵追了出去,跟在他身后大叫:“许董事长,你可别陷害我啊。”
许哲玮重重按了电梯的下行键,双手垂在两边,在光可鉴人的金属板面上看着从身后追过来的周韵,不自觉扬起嘴角。
周韵有些喘:“许董事长……”
没给周韵说话的机会,许哲玮强势的命令:“跟我进来。”
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周韵不敢做声,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严实合上之后,董事长办公室外头的两位助理秘书大眼瞪小眼,连丁秘书都没有如此待遇能乘董事长的私人电梯,这位才来几天的新文员是怎么做到的?
电梯一路平稳下降,周韵情愿辛苦点,也不要让许哲玮出面帮她去找JACK。
“许董事长……”周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委屈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许哲玮。
“要不要把你调到他的部门当他的助理啊?”许哲玮冷声问,周韵识相的闭上了嘴。
许哲玮步履迈得很大,周韵需要小跑才跟得上他的节奏,许哲玮一到部门,时间好像瞬间停滞一秒钟,全场安静。
K见势立刻迎了上来,殷勤的打招呼:“许董事长,您好。”
许哲玮不作声,把手里的文件微微举起,JACK马上接过,同时瞄了许哲玮身后的周韵一眼,大概明白了毛病出在哪里。
“许董事长,我不清楚……”
许哲玮打断他将会做出的解释,不徐不缓的反问一声:“以后清楚了?”
“是的。”
周韵跟着许哲玮一同转了个身,扬长而去,她的心怦怦直跳,许哲玮的压迫感果然强大啊。一个人的出现竟让一群人屏息,太惊悚了。在电梯里,周韵安抚着自己超载的心脏,许哲玮在镶金的墙面上见了,淡讽:“平时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扬起嘴角,不料被周韵在镜面上捕捉到他得意的痕迹。
“如果他是我下属,我当然能说会道咯。”周韵心里很感激许哲玮,没想到他会伸出缓手帮她一把,她着实吃惊。
“那为什么每次在我面前的你,会这样呢?”许哲玮试探性的问出口,其实答案,会是他想要的那样吗,他没有把握。
“以后不敢了。”这句话惹恼了许哲玮,他收敛起轻松的脸部情绪,直到出了电梯也没再说一句话。
门外两位秘书的猜测又出现了波动,撇一眼周韵,没什么特别啊,可老板的表情却又变幻了一种,谁能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下午,友谊集团的执行总裁前来拜访,安净。安净是前任总裁的公子,许哲玮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初出茅庐的一位年轻人,他不必花太多心思在上面。
“许先生,久仰大名。”安净长相斯文,态度比起许哲玮而言,交易起来并不算很老练。
“哪里,安先生请坐。”许哲玮引领他坐到招待客人的长沙发上,周韵送来两杯咖啡,她看见安净时,愣了愣。
安净也一眼认出了周韵,但是顾及许哲玮的存在,两人都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因为周韵大大的意外,端咖啡的手一抖,浓郁的液体理所当然的洒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韵急忙扯了许多纸巾,擦拭干净,许哲玮绷着一张千年寒冰的脸,冷眼旁观。
周韵退出之后,安净才尴尬的暖场:“许先生,请问刚才的秘书是周韵吧?”
“不错,安先生认识?”许哲玮端起咖啡杯,悠然自得,而笑容很疏离。
“是的,我和她是大学校友。”安净诚实作答。
这次安净主要代表友谊集团邀请许哲玮参加自己公司主办的商务宴会,其重视程度已经很清晰,需要执行总裁亲自出马,应该不同凡响。
友谊集团是靠进出口生意起家的,金融危机的时候听说受打击很大,正值风口浪尖之时,安净的父亲利用这场风暴把自己儿子推上了执行总裁的位子。
许哲玮简单答应下来付宴的事情,安净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告辞。许哲玮千年难得亲自送他出门,经过周韵办公室时,随口提议:“周韵在这里工作,要不要让你们叙叙旧?”
“谢谢,希望不会打扰到她的工作。”
安净轻敲门,得到应允后便进去。周韵见到他的样子,真像见到了鬼。
她对安净的所作所为至今无法理解,甚至无法原谅。大三的时候不声不响的辍学,害小路打掉他们的孩子,然后狠心的远走高飞。即使同住一个城市,也断绝了一切联系。
想不到,重新见面,会是这样一种场面。
“周韵,好久不见。”安净关上门后不再走近她,周韵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他,相貌堂堂,拥有公子哥的风度翩翩,比同龄人更成熟的处事不惊和优越。
“是啊,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安净和小路恋爱时,周韵总扮演着电灯泡的角色。那时安净喜欢打网球,学校许多美女为他疯狂过。
周韵还记得,安净很大方,每次买给小路什么东西,总会有周韵一份。他们两个关系甚好,周韵比较外向,安净同样喜欢和她斗嘴,可惜每次到最后都要故意输给她,因为小路会投递过去一个严厉的眼神。
周韵至今仍会有一种错觉,安净会是陪小路走到最后的那个人。谁知,那年夏天,微风把一切都带走了。安净走的很彻底,小路没有哭着求他留下来,给他自由,也给自己尊严。爱情对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固然重要,可小路和周韵的人生观相同的一致,爱情不是所有。
生活的全部只有爱情,那是愚蠢的人才会信奉的真理。
安净离开后,周韵和小路照样过得没心没肺,只是往后的日子里,心里住着一块伤。想到它时还会痛,痛的时候偶尔会落泪,落泪的时候仍然会想到那几年的时光,那个少年是一段美丽的回忆,伤在慢慢愈合,而小路和周韵尽量不去触碰。
“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我先走了,再见。”安净淡然开口,那段往事他也不会忘记。看着周韵对自己的排斥,真的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慢走,不送。”周韵低下头,倔强的眼神里实际也是不舍和怀念。
由于小路的远赴G市,周韵平日里的休闲活动少了很多,更多的只是待在家中上网或发呆。她在网络上碰到了小路,两个人语音聊天。小路讲起采访明星的情形没有半个小时是停不下来的,其中被她加入许多搞笑的场外元素,周韵总眯着眼睛听了之后傻笑。她没有提起安净。
左觅去美国已经好多天,偶尔半夜下大雨,周韵钻在被窝里会产生小小的恐惧感。
她正在感受朝九晚五的死板时光,渐渐,生命中最多出现的人竟成了许哲玮。他是上司,她是下属。巧合多的时候,两个人一天能见上十几二十次面。有几次周韵就在心里犹豫着,到底该不该与他打招呼。
那日,周韵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手头上工作,静静的喝着旷泉水,拉开窗帘望着外头的风景沉默。突然的敲门声把她从无聊中抽离出来,来人是丁秘书。
“周韵,你今晚得陪许先生参加一个宴会,算加班费的。”丁秘书说话的姿态不是高高在上,带一点成*人的修养和内涵。
“好,我知道了。”周韵答应下来,毕竟关于工作,她便不去多想些乱七八糟的。由于,平时小说看太多了,总感觉宴会这类场景相对比较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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