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杜安澜面无表情看着监视器频幕,语气淡然没有一些起伏,却是霸气十足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余地,“在**里不要随意胡闹,这里和外面不一样,虽然是一样的人可是我们需要很大的稳定性。所以云昭请你不要如此胡闹。”云昭的胳膊举起瞬间僵住,面色尴尬的看着忽然出声的杜安澜,他这个话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却深深打击着云昭,分明就是对云昭如此有意见,所以最后无意间还是得罪了着战神是么。
龙翼川站在一边莫名其妙看着杜安澜,怎么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杜安澜这样的语气未免有些太不对劲,虽然说和平时说话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对云昭,杜安澜还从未以如此语气和气势说过什么。看着云昭尴尬有些委屈的模样,龙翼川也有些尴尬后退几步,“不然,我真的先回去了?”
已经有一队人被抓住,集体被绑起吊在树上,头朝着地面倒吊在树上,每一位的表情却坚毅的很,似乎每一个人都是铮铮铁骨。云昭的注意力被监视器上的情况全部吸引过来,表情凝重的直直盯着频幕看着里面的每一个人。
“被抓住就必须如此么?”云昭飘渺到没有灵魂似的声音,话音未落便看到对方抬起巨大的水管对着绑在树上的人,狠狠的打着水柱。看似很凶猛的水柱打在**的身上,让所有人受伤流血的地方更加遇水融化,血流不止,“所以必须要如此么!?”云昭的声音加大,手狠狠拍在桌子上面,眼神疼痛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安澜,这个,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做出的训练计划,如此冷血如此疯狂,云昭感觉这个男人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疯狂的决定。
杜安澜一语不发将声音调的大了一些,面不改色继续看着频幕。
一个带着面罩的男子手拿着刀子,将刀子放到被吊在树上的**身上,“我的问话你若是可以认真回答,我就会考虑放了你们。”
“你休想!”**的声音很是沙哑,许是被吊起的时间太久,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但是气势依旧存在,眼底的鄙夷和杀气浓郁。
男子丝毫不在意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你们的头是谁?”**闭上眼睛一语不发,似乎在养着自己的气息。“很好,”男子把玩着手里的刀子,对着旁边的人挥挥手,“放。”泥地刚才经过水管的冲击在就是泥水混杂,旁边的人立刻明白过来,对着男子点点头,云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那个人将手里的绳子一放,被吊在树上的**快速掉到地上整只头全部莫入泥水之间。
“啊!?”云昭不敢置信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实战,**的训练就必须要如此么,必须要如此残酷如此无情么。杜安澜居然是如此惨无人道的人,训练自己的士兵而已,何必需要如此。
“你说不说?”男子语气如常依旧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在说很平常的事情。
“我不知道!”
再次被放入泥水之间,狠狠的唰了一阵,**大口大口吐着水努力呼吸,企图脱离现在的困境,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在泥水之间。这样的溺水一般的感觉,似乎是在接近死亡却已经靠近死亡的边缘,想死却又死不了,想要闷气却因为被吊在树上,所以根本用不了任何力气。
这样也是超极限的训练么。
“杜安澜你为什么非要如此?”云昭的声音有些飘渺,似乎很难接受眼前的一切,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残忍,如此不顾一切的残酷,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杜安澜么,这个人怎么会这样。
“若是另外一队人被抓住,也会遭到这样的拷问。”杜安澜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云昭感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杜安澜看来居然如此正常。
“你为什么会如此平淡?”云昭眼底含着点点泪水,“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人命!全部都是活生生的人呀,你怎么可以这个态度!?”
“我现在若是不这样训练他们,他们真正的战争就会去死!”杜安澜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你知道敌人都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抓到我们的时候不会如此仁义,只会更加残酷的折磨我们,折磨这些人。”
“你又没有见过也没有被俘虏过,你怎么知道敌人会如何对待我们的**?!”
“我们怎的就不知道!”杜安澜脸色难看猛地抬起手指着别处,眼睛里闪着点点泪光,“*年我们和敌军作战有几个人不幸被俘虏,他们不仅以各种残酷对待我们,甚至将我们的头骨撬开向里面灌丹砂!”杜安澜眼睛充血将云昭吓了一跳,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此时浑身嗜血的杜安澜,云昭下意识退后几步,眼睛里满是恐惧,“云昭!”杜安澜举起手拉住云昭的胳膊,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你知道丹砂是什么么?”见云昭不语再次用出几分力气,明明是如此刚毅帅气的脸,却发出似乎来自地狱修罗般的声音,“丹砂,就是水银。”
一旦灌入脑中,就会让人有意识的死亡,骨皮分裂慢慢死去。
这似乎是最残忍的死法,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是极其残忍的事情。
“当初我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如此死在自己身边,别人都说我是战神,怎么可能会成为战神,就是因为经历过死亡的气息和所有折磨的残忍。面对战争没有人会善待你,面对敌人你心底不该抱有哪怕一点点幻想。当你面对死亡的时候,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显得你很可笑。”杜安澜指着监视器频幕面无表情,“我现在的训练不及他们使用的手段万分之一。”
云昭震惊的看着杜安澜,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我不相信,云昭心底努力发出声音,这个世界不该如此残忍,哪怕是对待作战人员也不该如此看待人命,哪怕是对手,也该是活生生的人也是要尊重生命的。
他一定是在骗我,云昭眼睛没有焦距慢慢抬起头看着杜安澜,他是在骗我的,不管如何我都不该相信他的片语,他就是在为自己不人道的训练找借口而已。龙翼川抱着手臂复杂的看着云昭,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战争,真正的战争会死人,会以不同的方式死人,杜安澜说的没有错误,而且这样的战术还不是敌人使用过最残酷的战术,之所以没有说出更加残忍的战术,仅仅是因为担心云昭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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