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你尝尝这个,蛮好吃的,来嘛!来嘛!”
“嗯那你就连同被子把我抱出去看日出啊!”
赛美君的欢声笑语在萧昊?思绪里回荡不停,他一直深爱着这个迫嫁新娘,从她第一次带着不屑的态度来到他面前开始,他就爱上了她。他认为由于面子不会把‘爱’字挂在嘴边,内心深处的爱才是最真挚,最虔诚的。
可是如今
她永远也听不到他后悔应该挂在嘴边的那个字。
“美美”萧昊?还在有气无力的低声喃喃。
“总裁,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节哀顺变啊。”家明吸了一记满鼻的酸涩气息,看了看灰灰湮灭的尘灰,扶起萧昊?走到赛蓝芯的身边。
她还在垂头嘤嘤哭泣,悲伤难以释怀,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搀着她,她抬头用泪眼看过来。
“节哀顺变不要难过了,我想天堂的夫人也不愿意看到姐姐生活在痛苦里来我们回去吧。”家明压制自己的悲伤不会爆发出来,安慰道。
公寓所有的仆人都处在门口焦急的侯了几个时辰,还未见人回来,王妈忍不住说道:“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乱子啊?不行,我要去看看。”王妈刚刚跨出几步,几个仆人就跑了上来。
“王妈,我跟你一起去。”阿秀一脸的着急,看着王妈。
“我也去。”
“我们也去”后面几个仆人跟上来齐声说。
“嗨,你们都去那谁来看家?人多反而误事,乱哄哄的,我和阿秀去看看,你们就呆在公寓。”王妈看了看几个仆人,拉着阿秀走了。
“唉,王妈”一仆人叫住她。
“又怎么啦?”王妈疑惑的回头睇着那仆人。
“我觉得我觉得您和阿秀还是别去了。”那仆人微低着头,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细声的说。
“为什么啊?”王妈不解,又走回到那仆人的面前。
所有仆人都疑惑的看着她。
“现在很晚了,我们担心你们的安全,再说你们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那仆人欲言又止,垂下头。
“什么啊?你快说啊?”
“快说啊”几个仆人都快急疯,七嘴八舌的催促道。
“你们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奇怪吗?美玲我总觉得她有问题,可就是说不出来,神出鬼没的。”那仆人沉思着。
阿秀在旁边听到美玲这个人,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思绪一怔,上前一步道:“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说到这里,阿秀胆怯了,毕竟那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什么事?阿秀姐你快说啊?”
“嗯,说说看嘛!”几个仆人对新奇的事总是报满百分百的热情,迫不及待的追问。
“阿秀,你就说说看,究竟什么事,大伙可以参考一下。”王妈摸着她的肩,给了一个支持的眼神。
阿秀抿住唇,向王妈点了一下头轻声道,那声音小得就像心语,“我今天看见总裁抱住美玲。”
“啊”“啊”一伙人顿时目瞪口呆,赶紧捂上自己的嘴。
王妈思索着摇摇头,“不可能啊,总裁不是那样的人,我伺候他十几年从来没有看到他有其他女人,这”顿了几秒,王妈又道:“这件事情以后都不准提起,总裁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无权干涉,知道了吗?”
“嗯。”“嗯。”大家都点头保证。
“王妈,我觉得有人要故意害我们总裁和夫人。”一仆人又说道。
“你是说除了凯丽斯还有其他人?”王妈问道。
“嗯。”她肯定的点头。
王妈思索一记,“嗯,我也感觉到了那个电话嗨,我还得去看看夫人怎么样了。”
话未说完,王妈就要走,几个仆人一听到那个恐怖电话后都吓得一拥拉住王妈。
“王妈,你还是别去了,夫人和总裁会很快安全的回来,那里有警察呢,我们就在门口等他们算了。”她们是不敢说出因为害怕恐怖电话而叫她留下。
“不行,我还是去看看,我总觉得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这样一想,王妈心里越来越害怕,默然转身向外面走去。
眼前橘黄色的轿车,让她止住步伐,抬头望去,眼底是无尽的惊喜。
“啊,他们回来了他们终于回来了”王妈开心的落泪,风雨过后,在午夜竟然看到‘阳光’。
“快看是总裁的车,他们回来了!”
“夫人回来了!夫人终于回来了!”
门口再度顿足齐声响起仆人们的欢喜,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带回来的却是夫人的鬼魂。
车子还未开进车库停下,车门缓缓打开,全数仆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脸上的期待表情非常浓厚。
期待那个善良,贤淑,的女主人,平平安安的回家!她受过的苦,得到的痛,已经太多太多!现在终于回家了,可以和总裁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了!从此不再有分离,只有相守到白头。仆人们好开心,好欣慰,感动促使泪水滂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她们在这里不知道侯了多久,紧张了不知道多久,担心了不知道多久。和主人之间的感情,在心灵深处,早已经跨越了主仆之间的那份牵挂。她们对主人忠心耿耿,精心细腻的伺候,把这个公寓当成自己的家,把主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亲人的幸福平安是她们最大的安慰!
车内走出一个人,动作好慢好慢。她们分辨不出这人是谁,他垂着头,样子看不清,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她们可以感觉到那人像是喝醉酒,驱散了内心痛苦后,留下的颓废躯壳。
接着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旁边人搀扶着他。他的头垂得更低,更深,像一个有罪的囚犯,不能抬头看人。
他们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猥琐的女人,头发垂下脸颊,看不清是丑是美。但她们认得那身衣服美玲,仆人们一震,为什么她在一起?彼此面面相觑。
他们是怎么了?情况有点不对,不像是皆大欢喜时的气氛,反而他们的样子很受伤。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夫人呢?夫人怎么没见夫人,最后一个下车的是夫人吗?
她们肝肠寸断的等待!望眼欲穿的期盼!夫人啊,你为什么还没有下车?他们为什么丢下你一个人走过来?
三人已经走到仆人们的眼下,离了两步之距,头依旧垂着。原本可以看清他们样子的距离,可是可是他们的面孔,好好模糊。
“夫人呢?”王妈上前一步,轻声问道,眼底有了泪光,那是崩溃时的前兆。
三人仍然保持原来的状态,彼此搀扶着,没有回话。
“夫人呢?我问你们夫人呢?”她嘶哑的吼开,布满皱纹的手抓住犹如塑像的身躯颤抖,泪,落下。
头,终于抬起,面孔却更模糊。赛蓝芯还是忍受不了心里的悲痛而与王妈对视,随即捂嘴转身抽泣。
王妈瞪大了眼睛,却怎么也包不住泪水的决堤,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夫人会出事,有很多警察在,夫人应该会顺利脱险。不相信,不相信哑语。视线收回到两个男人身上,“夫人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情绪已经不受控制,她要问清楚,不承认那些预料,更不想明白什么。
“夫人夫人她”家明饱含泪水,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夫人怎么了?她怎么了?你快说啊”她抓住那双手哀痛的摇晃。
“夫人她死了呜呜呜呜呜”话音落得好凄婉。
她顿时呆住,眼神惨淡,机械的走到一边,重重跪下,痛绝的哭声慢慢拉长,慢慢深远,回荡在悲凉的夜空,回荡在荒落的山谷
“夫人”后面的仆人齐声痛哭,齐整整跪地,对女主人深切的哀思。
“王妈,来,我帮你洗吧?”
“哟,夫人,老生可不敢劳驾您亲自动手,呵呵呵!”
“夫人,夫人您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快告诉王妈,不要把罪都往自己身上搁。”
“王妈我心里好难过”
“好了,好了,没事了,王妈会陪着您。唉,哭吧啊,把心里的不痛快都哭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夫人”回想起和夫人相处的日子,王妈失声痛哭。
只见旧人离去,不见新人哭泣。
赛美君离开了,永远离开了。公寓内再也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再也听不到那动人的笑声。
三天后,德福照例巡视病房,第一站当然是到赛美君的病房,“今天感觉怎样?”
她的命是他救的,事发现场要不是他急救得时,将她从车门架上拖出来,风驰电掣送到医院抢救,她可能早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但是,赛美君四肢粉碎性骨折,身体多处皮肤组织坏死,通过高科技皮肤移植手术,情况非常乐观。然而,据主治医生德福透露,她四肢恢复的情况就有待焦愁了。光是手脚肿得像变形金刚消肿都够麻烦了,还处于全麻木状态,扎针都没有反应。
更重要的是,她丧失了大半部分记忆,只记得幼时在寄身院的自己,其他的一概遗忘。
不过,让德福感到欣慰的是保住了这条小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我觉得,好像少了什么”赛美君全身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两颗大眼睛和嘴唇露在视线里鲜明的骚动。她忘记的那一段,貌似很重要,缺了那一段,她的心就好像存在了漏洞,很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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